阮棠莫名地看了她一眼,這一轉頭扯痛了頭發,疼的呲牙咧嘴的。
“別動,扯痛了吧。”楊四娘很快幫阮棠紮好了兩個小辮子。
“大姐二姐呢?”阮棠沒看到兩個小姐姐不由問道。
“她們剁豬草喂豬。”楊四娘說到這裏便道:“走吧,去洗個臉吃早飯。”
阮棠在楊四娘的幫助下,洗臉又漱了口,才跟著楊四娘到了飯廳。
阮家一家子除了小的沒法起身還有唐婆子不在,大家都齊了。
早飯就是雜糧糊糊粥,配鹹菜。
不過這鹹菜是用昨天剩下的菜油炒過的,所以很香,大家吃的呼嚕呼嚕聲,沒兩下就都散了。
隻有阮棠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小口小口吃,她也想快一些,但人小,嘴也小,胃也無法適應這麼狼吞虎咽的。
“娘養的娃就不一樣,糖寶這麼坐著吃東西看著怪好看的,估計城裏的千金小姐就是這樣的吧。”
大伯娘突然覺得有個女兒也挺好的,丫頭片子雖不付錢,但確實比臭小子聽話懂事,也好管一些。
大伯娘三個兒子,一個賽一個的調皮搗蛋,整天玩的髒兮兮,衣服怎麼洗也洗不幹淨,還經常不是爛了就是破洞了。
“有什麼用,鄉下的姑娘哪個不是糙裏養的,小姐的身子丫環的命。”
嘴賤三嬸又出聲了,她說話陰陽怪氣的,不刺你兩句心裏不舒服。
這話把楊四娘氣紅了臉,“她三嬸,你太過分了,別忘了你也是有女兒的。”
阮三嬸下巴一揚,她家的福寶是龍鳳胎,怎麼能一樣。
大伯娘也看不過眼,朝著阮三嬸道:“你倒是把四妞糙裏養呀,又不要舊衣服,還嫌娘給的料子差。”什麼都要最好的。
大伯娘對此心裏可有怨氣了,她三個小子最廢衣服了,可婆婆買的料子被老三家的以各種理由要過去了。
她跟婆婆要錢買布,還總被婆婆說一頓。
這話要是楊四娘說出來,阮三嬸立馬就能幹架了,但一見是大嫂出聲,阮三嬸小小的心虛。
“那是娘喜歡我們龍鳳胎,有什麼辦法。”
阮三嬸就是得意,她的龍鳳胎可是十裏八鄉頭一對,福氣大著呢。
“龍鳳胎有什麼用,還不如糖寶一個。”阮小姑就見不得阮三嬸那得意的勁。
三嫂生了龍鳳胎後,就恨不得全家把她供起來,天天上竄下跳蹦的最歡。
這話鋒又轉到了阮棠的身上,阮棠眨巴著眼,奶聲奶氣道:“阿嬤說糖寶最有福氣了。”
一提到唐婆子,阮三嬸咬牙,“我們福寶以後也不差。”
說著重重地哼了聲,屁股一扭擠開楊四娘,轉身離開。
阮家的孫子都是大福二福三福這麼叫下去的。
孫女則大妞二妞,到了阮棠這裏,唐老太叫糖寶,多少也有她的姓在裏麵。
而阮三嬸心裏不服,所以給自己的龍鳳胎女兒叫福寶。
阮棠對雙胞胎和龍鳳胎還是很感興趣的,本來還想去瞧瞧,但看著阮三嬸這個態度,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