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永安長公主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宗政禦竟然向著別人。
宗政禦看著永安長公主,“朕記得表弟剛進京的時候,還是個有誌青年,前程明亮。如今身為朝廷命官,卻如此荒唐行事,實在愧對朕的期許。身體發乎父母,有損身子,即為不孝,但養不教父之過,縱子如殺子,表弟有今日下場,姑母和附馬難辭其咎。”
宗政禦的話如雷聲般重重地敲進了永安長公主的心裏,永安長公主臉色一變,又聽宗政禦道,“這次姑母對餘氏做出賠禮補償,朕網開一麵不再追究。姑母貴為公主,理當做好表率,這次好好反省,帶子回鄉侍奉姑親吧。”
“皇上”永安長公主大驚。
宗政禦卻已經不願意和永安長公主多談,反而看向阮棠,“糖兒可有要交代的?”
阮棠點了點頭,看向婦聯幾個女官,婦聯雖不屬於朝廷命官,但也算是編外的。
“婦聯之所以會成立,就是為了保護婦女兒童,保護幼小。兒童也並非單指女童,也包括男童。你們既然入職婦聯,就得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
說到這裏,阮棠接過了宗政禦遞來的茶喝了一口,殿內一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阮棠繼續道,“餘小姐之事,希望你們做好慰問工作,接到狀訴必須處理好,事情棘手盡快上報,不得延遲有誤。”
“我等遵命。”婦聯一眾齊聲道。
“回去吧。”
阮棠話一落,婦聯的人漸退下。
阮棠又交代了太醫,讓一名太醫跟著餘大人回府。
餘大人感激涕零,和太醫離開。
至於永安長公主整個人都僵硬在那裏。
宗政禦道,“許嬤嬤送姑母出宮。”
永安長公主還想說什麼,但看著宗政禦冷漠的眼神,她整個人一激靈,瞬間清醒了。
被許嬤嬤送出皇宮,永安長公主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回想著進京以來的一切作為。
明明她進京的時候,就一直告訴自己,要謹慎言行。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飄了。
從女兒當側妃,從兒子中進士後,她的心態確實不一樣了。
現在永安長公主很無助,就像一個膨脹的氣球,突然被針一戳就癟下去了。
她想找永和長公主求助,想找平王,但這對兄姐已經去了寧州了。
永安長公主又後悔了,如果她也跟永和長公主去寧州就好了。
就沒有現在這一些事,沒有這一切的後果了。
同在她被宗政禦下令回江南養老。
可是她一個公主這樣被送回江南,情何以堪。
元家的人怎麼看她,整個江南的人怎麼看她。
她離開的時候趾高氣昂,以驕傲自豪的姿態回娘家,大雍最尊貴的皇室宗親。
現在這樣灰溜溜的回去,還帶著半死不活的兒子,永安長公主都有些膽怯了。
她本該意氣風發的,畢竟她的兒子中了進士,做了京官了。
還有她的女兒,永安長公主心裏頓時生出了埋怨之心。
她回到府裏,元側妃那邊聞聲立馬趕過來了。
“母親”
“兒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