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撐起自己的上半身。
他盯著顏卿酒看。
他的眼睛,形狀極為好看,眼尾上挑。
但是眼下他定定地盯著顏卿酒的眼睛,眉梢眼底,卻又充滿戾氣,他開口問道。
“為什麼不能壓?”
顏卿酒咬著唇。
她雙眸迷茫,伸出手抵著眼前的男人的胸口,發出的聲音,微微絮語,好似呢喃聲。
“因為……因為……”
秦殊仍然定定地凝望著顏卿酒的眼睛。
“因為什麼?”
顏卿酒的聲音都好似呢喃。
“秦殊,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相信不相信?”
而秦殊的雙眸則是冰涼地盯著顏卿酒,他伸出手來。
他的指尖,冰冷到了極致,他伸出他冰涼的手指,一寸寸地摩挲顏卿酒的臉龐。
顏卿酒的臉龐被他撫摸。
那種冷度,讓人仿佛能夠在一瞬間打了一個寒顫。
然後顏卿酒聽見秦殊一字一頓地開口說道。
“別人的話,我相信。但是顏卿酒,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秦殊的唇角抿緊!
他說道。
“你隻是一個滿口謊話的壞女人。”
顏卿酒抬起頭看著他,然後聽見他輕蔑地嘲諷。
“娛樂圈的戲子的話,也能夠相信?”
如果顏卿酒沒有見過,前世這個男人抱著她仿佛失去魂魄的樣子。
她現在聽見他這般冷嘲熱諷的話語,一定會感覺到很難過。
但是正因為顏卿酒見過,見過秦殊痛徹心扉的樣子。
知道這個男人隻是口是心非。
她反而一點都不慌張了。
她瞪大眼睛。
她說道。
“秦爺,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敢賭麼?”
秦殊定定地看著她。
她那雙眼睛,著實是美。又美又媚。
她渾身有一股勁兒,散發著蓬勃生命力。
她的黑發濕漉漉地落在她的肩窩,而她抬起頭看向人的時候,那雙眼睛實在是媚得讓人心裏頭著火。
這該死的女人!
秦殊深吸一口氣,他捏著她的肩頭,不知道隔了多久,他站起身,然後走入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
嘴上說她是戲子。
但是秦殊心裏頭一清二楚。
這個女人,是個當之無愧的尤物!
……
秦殊去浴室去衝冷水澡去了。
而顏卿酒的唇瓣略微抿起,她的手機響起來,然後她聽見電話裏頭的經紀人開口說道。
“酒酒,又有人要爆料你了!”
“有人說,說你……”
顏卿酒不慌不忙。
“說我什麼?”
“嗯哼?”
顏卿酒的聲音太冷靜了,而聽見顏卿酒這麼冷靜的聲音,經紀人略微一怔,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酒酒,他們講你不學無術。”
“講你之前上節目,做數學卷子,能夠考滿分,都是假的。“
“你早就知道答案,所以才能……才能完成節目設置的任務,全都做對。”
顏卿酒略微眯了眯眼,她笑了起來。
“就這?”
“讓他們黑。”
“他們粉的到底是我的人設,是我塑造出來的人物,還是我的這張臉,他們自己最清楚。”
“我是全娛樂圈最獨一無二的禍水。”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別人黑。”
顏卿酒這話說得擲地有聲。
她顏卿酒,就要當傾城妖姬。
你奈我何?
秦殊正好從浴室走出。
這個男人眯著眼,他抬眸,看了一眼顏卿酒,然後他淡淡地開口問道。
“顏卿酒?”
顏卿酒同樣抬起頭來,跟秦殊對視。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秦殊蹙眉,片刻之後,他問道。
“你不是已經考上了聖約翰遜菁華聯合學院?”
“為什麼不曬出錄取通知書?”
“關於黑你的那些謠言,不就自然而然不攻自破了麼?”
而麵對秦殊的疑問。
顏卿酒勾起唇瓣,她笑了起來。
“讓他們黑到極致,再讓他們知道,錯怪了我。這樣不是,更有意思麼?”
“我就是要讓大眾知道,是他們錯怪了我顏卿酒。”
“我顏卿酒,從來不虧欠任何人。”
“是他們虧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