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駛過市中心時,秦子衿看到幾個穿著紅色誌願者衣服,抱著個紅色募捐箱的人,忙讓季臨琛停車。
車剛剛停穩,她便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跑了下去。
季臨琛隨意瞥了一眼,正好看見秦子衿把林慧剛才送給她的鐲子塞進那個紅色箱子裏。
“這下高興了吧?”女孩兒很快跑回來,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上,笑的一臉狡黠。
打從她收下林慧的鐲子開始,他就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季臨琛挑了挑眉,“既然知道我會不高興,為什麼要收?”
“要是一般東西,我才不會收呢!”秦子衿皺了皺鼻子,一臉傲嬌。
“有區別嗎?”他不知道秦子衿所謂的“一般東西”是什麼,但剛才那個鐲子在他看來,除了貴一點也沒什麼特別。
“當然有區別了!”
秦子衿侃侃而談,“那個鐲子的包漿一看就是常年佩戴才會有的。”
“身為季家女主人,她肯定不會缺少首飾。能讓她一直佩戴的,要麼就是有特殊意義,要麼就是她特別喜歡,或者兩者兼具。”
“再說了,就算我剛才不收下那個鐲子,她也會想其他辦法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她出點兒血呢?”
“你是沒看到,剛才見我收下鐲子,她那一臉心疼的樣兒。看著就解氣!”
看著女孩兒神采飛揚,一臉得意的模樣,季臨琛嘴角微揚,“你倒是挺了解她。”
“那是。”秦子衿眨眨眼,“剛才你臉色那麼難看,她一定以為自己的挑撥成功了。你信不信,下次見麵,她一定會拐彎抹角的想把那鐲子換回去。”
“那你想好怎麼應付她了嗎?”季臨琛隨口問了句。
不用說,以她的機靈勁兒,一定能讓林慧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果然。
隻見秦子衿自信一笑,道:“玉鐲這東西呢,說堅硬也堅硬,說脆弱也脆弱,就看你怎麼對待嘍!”
“那種女人我見多了,操著賢妻良母的人設,其實最是陰險惡毒。你以前肯定沒少在她手裏吃虧。”
說到這裏,秦子衿拍了拍胸口,“你放心,以後那個女人交給我,你就專心對付男人。”
經過今天這一頓鴻門宴,秦子衿充分認識到這個男人對季家的仇恨。
身為季臨琛的妻子,她將來免不了要和季家打交道。所以,她很自覺地分了工。
而且,經過剛才的交鋒,她似乎明白季臨琛為什麼會和他閃婚了!
因為他隻有結了婚,才能得到他母親留下的遺囑。
那她呢?
她當初又是為了什麼嫁給這個男人的呢?
看著男人冷峻迷人的側臉,秦子衿有一瞬間的頓悟。
季臨琛有些沉默。
有一句話秦子衿算是說對了,他以前的確在林慧那個女人手上吃過大虧。
“你放心,以後那個女人交給我,你就專心對付男人。”
女孩兒的話回蕩在耳邊,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季臨琛心中一陣觸動。
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一個女孩兒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即便是當年的沈蔓詩,也隻是在他傷痛之時陪伴在他身邊。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