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租好冰車,剛剛下到冰麵的時候,葉子與美冬自覺地拉著一輛冰車走在了一起,也許是兩個人與眼前的這幫人還不太熟悉,尤其是美冬,才第一次與大家見麵認識,還有生疏感,不太好意思和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的。所以兩個女孩子就先聚在了一起。薑南和才才一人乘一輛冰車,快速地向遠處滑去。新雅對二老虎說:“老虎,你來拉我。 ”“我不拉。 ”“你敢?”新雅瞪著二老虎。“剛才不是說好的嗎?你和輝子一組。幹嗎又讓我拉?”二老虎極不樂意。“少廢話,讓你拉就拉,快點兒過來,拉著我。”二老虎不情願地走過去,將皮繩套在自己的腰上,“就一圈兒啊。說好了。”然後奮力地向遠處跑去。剩下的申沉和輝子沒有要去玩兒冰車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停在冰麵上,輝子坐在車上,申沉站在冰車的小椅子後麵,趴在小椅背上。“看來今天薑南是表白不了了。”申沉搖著頭說。輝子說:“我覺得也是,突然來了一個美冬,那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你看,就在那兒呢,兩個人玩得還挺開心,薑南是沒有機會說這事兒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葉子,本來也是,她和咱們這些人也不熟悉,一個人來了多少有點那個,如果咱們再冷落了人家,心裏肯定不舒服,那樣的話,對薑南也不好,是不是,所以找個女伴兒來挺好的,一個是熱鬧,一個是有個做伴兒的。 ”“不著急,這也不是著急的事兒,薑南再找機會吧。反正他們是同學,機會有的是。”輝子說。二老虎拉著新雅從遠處跑了過來,輝子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二老虎。“姐,他瞪我。”二老虎向新雅告了輝子的狀。然後在離他們十米的地方掉頭,又向前跑去。“他 ×的,還拉上癮了,知道老子這兒著急,還誠心不給我騰地兒。”輝子看著二老虎的背影恨恨地說。“你也真是,你讓他拉去,有他累的時候,誰不願意坐車啊,拉車這苦差事誰願意幹? ”“我,我就願意。 ”“那你拉著我跑兩圈兒。 ”“那不行,我得保存體力。待會兒還得拉新雅姐呢。 ”“呸。 ”
二老虎拉著張新雅跑了過來,停在了他們跟前。申沉明顯看出二老虎有點累了,也有點煩了。他向輝子使了個眼色。“二老虎,你累了吧,過來,歇會兒,我來拉新雅姐。”輝子走上前去。“不,我不累,我接著拉我姐,你們倆繼續在這兒玩兒吧。”二老虎沒同意。輝子一下沒了主意,他沒想到二老虎會這麼說。“你歇會兒,你和申沉在這兒待會兒。 ”輝子一副討好的樣子。二老虎道:“想和我交換也行,得讓申沉拉著我,我才換。 ”“什麼?”申沉一下子從冰車上站了起來,“二老虎,你休想,我辦不到的事情絕對辦不到。”申沉說完笑著看二老虎,意思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二老虎根本不太在意申沉的態度,他繼續說:“那好吧,我繼續拉我姐玩兒。輝子,你也休想。辦不到的事情我也辦不到。”二老虎大聲地說。“壞了。”申沉心裏一沉,他剛想扭過身滑著自己的冰車逃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輝子企求的目光已經完完全全籠罩在了他的臉上。輝子的眼神裏有千言萬語、百般情感化在其中。申沉的鐵石心腸被迫化為繞指柔。讓申沉心裏再不樂意也無法說出口。“他 ×的,上了丫的當了。有苦難言就是這種感覺吧。”申沉無可奈何地拾起那輛冰車的皮繩,慢慢地套在自己的腰上,唉聲歎氣地向二老虎走過去。
“不準有情緒。”二老虎又補充了一句。不遠處的兩個女孩子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咯咯”地笑得彎下了腰。
“好玩兒吧,他們這些人可有意思了。”葉子對美冬說。“我覺得那個叫申沉的人最聰明。”美冬對葉子說。“咦?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葉子問。“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覺他在這些人裏麵最聰明。”美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葉子,現在拉著新雅姐的那個男孩子就是你說的輝子吧? ”“嗯,對呀。 ”“就是你說的那個一直喜歡新雅姐,還時常去你們學校門口發呆的那個人。”美冬問。“對呀,就是他,新雅姐以前也是我們這個學校畢業的,她在這兒念的高中。現在在杭州上大學。輝子經常來我們學校門口,一個人在那兒發呆。我聽薑南說,輝子喜歡那個新雅姐好多好多年了,從上小學的時候就喜歡她。還天天接新雅姐放學呢。 ”“是嗎?那可真夠了不起的。 ”“了不起吧,這樣的男孩子太少見了。我可真羨慕那個新雅姐。 ”“確實是,新雅姐比他大幾歲? ”“新雅姐好像比輝子大四歲,比我大五歲,有意思吧。 ”“是挺有意思的。”美冬說。“還有更有意思的呢,你知道嗎,你說的那個申沉和輝子兩個人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啊,”美冬吃驚地捂住了嘴。“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當時聽薑南說起的時候也是你這個感覺。難怪他們這些人會那麼好。讓人羨慕死了。”美冬將眼神投到了遠處走走停停的申沉身上,看著他在冰麵上拉冰車出工不出力的好玩兒的樣子,“申沉”,美冬在心裏又念了一次這個名字,多好聽的名字啊,像自己的名字一樣好聽。美冬不明白自己今天為什麼總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看來今天是來對了,能認識這個人也挺好。美冬想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喂,葉子。”薑南和才才從遠處向她們兩個滑過來。葉子舉起手衝他們使勁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