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 ×瘋了吧。”當申沉身邊的人聽到他和美冬分手的消息後無不感到震驚,隻有輝子表現得沒有那麼意外。當那次申沉和他說完這件事,他就知道申沉的決定了。才才問身邊的薑南:“葉子和你說起過這件事兒嗎? ”“沒有,一點兒也不知道。估計葉子也還不知道這件事兒。”二老虎拍了一下申沉的肩膀,“我 ×,這是為什麼呀?你們好了那麼多年,就這麼分手了。就為了一個你認識了才一年多的女牙醫,照你自己的話說,你都完全不了解人家。你這個決定太草率了吧。你就一點兒不覺得可惜嗎? ”“唉……對不起大家了,讓大家為我擔心了。”申沉低著頭向大家說。“我一點兒都沒為你擔心,我是為美冬擔心,”二老虎氣憤地說,“我他 ×現在都記得美冬第一次和你回咱們西廊下的情景,美冬今後可怎麼辦,你想過嗎,你光想著你的幸福了,而且還不一定是幸福,你真是個渾蛋!”申沉沉默不語,聽著大家的罵聲。“輝子,你倒是說句話啊。”二老虎捅了輝子一下,“我能說什麼呀?路是他自己選的,咱們再怎麼說也沒有用。我不是沒勸過,他根本聽不進去。 ”聽了輝子的話,大家才明白過來,這不是申沉一時的頭腦發熱,而是由來已久。稍晚的時候,大家不歡而散。臨出門的時候,二老虎還狠狠地踹了申沉一腳,申沉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天夜裏申沉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淩晨 2點的時候他拉開冰箱,連著喝了兩罐啤酒,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強製著自己睡去。可即便勉強睡去,夢境又接踵而至,繼續困擾著申沉。
他先是夢到自己在一個金色的午後靠坐在家裏的沙發上麵,雖然還拉著窗簾,可充足的陽光仍是透過淺藍色的窗簾將更加柔和迷人的光線投注下來。申沉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打算就這樣荒廢一下午的時光。這時他聽到有人輕聲地叫他的名字,他轉頭望過去,一個打扮妖豔的妙齡女郎款款向他走來,走到他的跟前,看著他嫵媚地笑著,然後要坐到他的腿上,申沉伸出手去阻攔,“你別鬧。”申沉對美豔的女郎說。“別這麼小氣。”女郎堅定地抬起豐滿的大腿,不容分說地跨坐在申沉的腿上,麵向他,慢慢解開了自己的外衣。申沉屏住呼吸,他忽然想到了隋欣,他想,如果此時坐在他腿上的這個女人是隋欣該有多幸福。
刹那間坐在申沉腿上的美豔女郎不見了,申沉隻身一人站在一個空曠的地鐵站裏麵,時間很晚了,地鐵站裏麵空無一人,隻有申沉一個人站在站台之上,茫然四顧。忽然從遠處走來了四五個人,申沉並不認識,這些人拿著一個足球,走過來,對申沉說:“你來和我們一起踢足球吧。 ”“好啊,”申沉一個人一撥,其他幾個人一撥,可申沉把技術發揮到了極致,腳法也十分精準,幾腳射門都準確無誤地射進了對方把守的球門。申沉高興地伸出雙臂在站台上奔跑,做出他以前習慣性的慶祝動作。對方其中一個人一腳把球踢到了站台下麵,申沉看了一眼,走到站台邊,“我去把球撿上來,咱們再玩兒會兒。”他說完話,扭頭去看那些人,那四五個人正乘坐著地鐵裏麵的扶梯離去,沒有告別,也沒有人回過頭來回答他,隻有從隧道裏吹來的凜冽的風。申沉抱著足球再次孤零零地站在安靜得近乎可怕的站台上,他要坐哪個方向的車,他要去哪裏,他全都不知道。
這夜的夢在後來好長一段時間裏麵不可思議地煩擾著申沉,不依不饒地象征著什麼,以戲劇性的誇張方式預示著某種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