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咱看你是搞錯了,這賭坊的東家可是鎮上的周老爺。”周雄習慣了不把清河鎮的大部分人看在眼裏,眼前的一個小師爺,在他麵前算個啥。
重點是周地蓋之前和他說過一句話,周地蓋已經往府城使銀子,想必沒多久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縣老爺和師爺都會滾出清河鎮。
整個清河鎮,一如往常的是他們周家人的天下,隻有一個叫周地蓋的男人說的話才算數。
“你放心,該搞清楚的事情咱都弄清楚了,來人,全部帶回去。”也是見不慣周雄的狗眼看人低,這種狗仗人勢的地痞,如果他不給點顏色瞧瞧的話,還真當衙門裏頭的人是吃幹飯的。
“師爺,你可想清楚了,你今兒把咱這兒的人都弄進去,到時候想請咱在出來,可就不容易了。”周雄依舊不改目中無人的本性,“咱還是建議師爺到別處逛逛,咱這裏是開門做生意的,也不好陪師爺多聊聊。”
“放心,咱今兒做的事,咱心裏有譜,咱想著今兒進去的人,怕是很難在出來了。”師爺向來對善人用善語,對惡人用惡語,周雄不把他放在眼裏,他還也沒把周雄當回事兒。
師爺派人查了周雄的底細,他除了是毆打林家村村民的主謀,手上還有很多條人命在,隨便丟出一條來,周雄的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師爺,話可別說的太滿嘍,這做人呐,有幾分重量就做幾分的事,沒分量的人偏要挑重要的事做,怕到時候閃到腰不要緊,連小命都搭上的話,就太不值了。”周雄說話的意思很明白,他一臉的痞子笑,依舊把師爺要帶他的人去衙門當作一個笑話,還不忘和周圍的手下大笑一聲。
“咱周爺說話就是有文化,就怕那些裝有文化的人聽不懂。”周雄身邊的一個手下附和的口吻邊說邊笑,“師爺,咱周爺說的話,需要咱找人給你解釋下不?”
“人話咱自然是聽得懂,要是狗話的話,怕是找人解釋也聽不懂,這年頭要是連狗都能說人話,那倒是就新鮮了。”師爺又不是第一天混衙門的,幾個小混混話中帶刺的話哪裏就能刺激到他,隻見師爺拍拍衣袖,一臉鑒定的表情盯著周雄的臉繼續說:“有句話叫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咱今兒既然攬了瓷器活,就絕對有這個金剛鑽,來人,全部帶走。”
說完,師爺沒表情的丟給周雄一個白眼,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看好戲的老百姓,就是很好奇師爺能不能搞定無惡不作的周雄等人,見了衙役用手銬一個一個的把賭坊的人壓回去,各個便小聲的嘀咕著。
有些人覺得過不了幾天,衙門一定放人,誰讓周雄是周地蓋的手下呢,縣老爺抓了周老爺的人,可不就直接宣誓了要與周老爺為敵。
有些人覺得這次衙門是下定決心要為清河鎮做些善事,首先就是鏟除無惡不作的地痞流氓,老百姓隻有安定的生活環境,才能過好安寧的日子。
還有小部分人持著懷疑態度,他們一麵覺得衙門能搞定周地蓋的人,一麵又生怕縣老爺會像前任縣官那樣的收錢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