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地方不能呆了,還是趕緊出穀吧!免得自己把自己嚇死。也許會在外麵找到熟悉的景色,那回家就有望了。
下定決心,就不再更改,背起軍用小背包,沿著小道,向前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唐玲會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信號,可是,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以後,我絕對不會相信廣告!我要去投訴!媽的,什麼破手機!”忍無可忍的唐玲恨不得把製造這款手機家夥,拖出來槍斃了。“用不著的時候,好好的;用的著的時候,偏偏沒有信號!是不是我的運氣太差,連你都欺負我……”
就這樣,嘮嘮叨叨的向前走,慢慢地,時間久了,聲音越來越沙啞了,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能默默的繼續前進,越走,心裏越慌,在跋涉了半天都不見人影的情況下,她不算堅強的神經都快要崩潰了——草依然是那麼茂盛,沒有一點要稀疏的感覺,天地間一片寂靜,除了自己沉重的腳步聲,以及不斷撥開雜草的‘啪啪’聲,隻有偶爾的一兩聲鳥叫,和呼呼的風聲,一切都是那麼可怖。
實在餓得慌了,唐玲才會拿出麵包啃上幾口,然後接著上路。在這個時候的唐玲,再也不會抱怨唐媽媽讓她帶了太多的食物了,反而由衷的感激出發前給她塞了滿滿一堆食物的唐媽媽。要不然,現在,她隻能餓死在荒郊野外了。
天黑了,雖然唐玲有生火的工具——打火機(這是唐媽媽用來點香燭的,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她的寶貝背包裏)。但是,這裏總不好點火吧!要是把樹林燒了,她可賠不起,而且,她總覺得還是樹上安全點。於是,在這種不安全感的激發下,運動細胞並不發達的唐玲,手腳並用的爬上了一棵歪脖子的大樹,這也是唯一一棵她能爬上去的樹。不過,畢竟是第一次爬樹,沒有技巧,隻能爬到離地兩三米高的粗樹枝上,就再也爬不上去了。隻好將就著,窩在樹叉上,晚上的天氣不是很冷,要不然這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為了防止自己抱不住樹,唐玲還把羽絨服套在身上,並且把羽絨服的兩隻袖子牢牢的係在樹幹上,這才靜靜的窩著,而安靜下來的樹林看起來更加的詭異,時不時的可以聽到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嚎叫聲,她神經緊緊的繃著,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圍,沒有一刻放鬆,生怕不知何時,在夜色的掩護下,食肉動物突然從草叢中竄出,給她來上一口,那就死定了。不過,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在下半夜的時候,忐忑不安的唐玲還是接受了周公的召喚,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日頭已經升的老高,唐玲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由於睡覺姿勢不良,起來以後腰酸背痛了好久。不過,她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沒有昨天的沮喪勁,匆匆地啃了點餅幹,喝了幾口水,繼續趕路。
走了大概兩個多鍾頭,漸漸地,小道開闊起來,看起來已經像是有人走過的樣子,雖然身旁的雜草還是很高,高到足以淹沒她不足1.60米的身軀。
此時,前麵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雜聲,雖然,她的雙腳已經變的麻木,膝蓋也有些酸疼,但是,已經快要得救的念頭,不斷的驅使著唐玲,使她不停的向前跑去——沒有歇斯底裏的大喊,也沒有瘋狂的大叫,隻知道不斷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說是跑,也有點誇張,其實也就是比平時的慢走快一點而已。
漸漸地,近了,近了……傳來的聲音也越發的清晰。終於聽清楚了,那些聲音是由‘丁丁冬冬’的碰撞聲,淒厲的慘叫聲,以及憤怒的漫罵聲所交織而成的,分外的刺耳。
‘難道是有某個製片廠在這裏拍片?應該是的,雁蕩山可是全國著名的名勝,前些日子才聽說,有一個製片廠要在這裏重拍金庸的書,該不會就在這裏吧?’想到這裏,唐玲慢慢的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