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的宰相耶布萊索,丞相烏盟係哦,國師庫八幡這樣幾個位及三公之人都傾巢出馬,可想而知蜀王魯爾拉拉對陰陽混天邑是多麼的重視和誌在必得!
傍晚時分,摩歌已然從二峨秀峰的懸崖絕壁和山巒之巔禦劍飄然而下。
正尋思找個落腳之處——
忽然在鬱鬱蔥蔥的竹木掩隱處,一座飛簷翹角、雕椽畫閣、門窗朱漆的四合院房子印入眼簾。
對於摩歌來說,此般;
“煙波飄渺諸山頭,
廳前池荷弄梳柳。
胡蜂彩蝶繞來氣,
清馨怡然聚一屋。”
這樣的景象,他隻是在畫裏見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身不由己地由後山向這座修建在鬱木翠竹百花籬笆院內的、足有數十間閣屋雕樓的兩層豪宅而去——
摩歌雖是初次入世,但常聽師父的講述和從書本而知,一看便知此乃一戶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
可在他的意識裏麵,這般的大戶人家應該是在繁華之處才該偶爾一見的?可這大山深處放眼觀望也沒有別的人家,單單此處獨此一戶。而且是如此的軒轅壯觀!
摩歌正迷惑不解,忽然聽得有人語;
“小姐,天黑霧重,你這般文弱小心傷了身體,我們還是進屋去吧?”
摩歌看到後花園假山池子中央的畫廊賞廳裏麵,一個丫鬟正在催促著一位依桌而坐、略顯嬌弱的大家閨秀。
摩歌隨著語聲而望去,隻見得那小姐雲髮聳挽,峨眉鳳眸,麵若桃花,嘴似紅櫻,齒若碎玉。文弱嬌柔,婀娜多姿,禁不住出口歎吟道:
“束白裙,舞紅裳,溢春綠葉襯凝香。嬌笑淺,柔意長,素手舉處,無限風光。
潤甘霖,沐豔陽,仙蘭不再幽穀藏。人似玉,馨如浪,倩影所處,薔薇怒放。”
摩歌搖了搖頭癡迷道:“唉!這也不夠暢意,應該這樣才盡情:”
“束白裙,舞紅裳,溢春綠葉襯凝香。嬌笑淺,柔意長,素手舉處,無限風光。——隻此一緣,足吾情殤!
潤甘霖,沐豔陽,仙蘭不再幽穀藏。人似玉,馨如浪,倩影所處,薔薇怒放。——敢問上蒼?怎斷戀想!”
“是誰如此輕薄,竟敢喜戲我家小姐?”小丫鬟雙手叉腰,一副不可侵犯的姿態怒瞪著池岸邊柳蔭下癡癡望著小姐的摩歌。
“你是誰,好沒教養,怎敢擅自跑到我家花園來了?”小丫鬟激烈地抨擊著摩歌。
摩歌回過神來抱歉道:“在下名叫摩歌,剛從山上下來,真切不知世間諸多規矩,若是冒犯了,還望二位姑娘玉涵!”
“聽你語氣,你是野人嗎?這般世俗規矩你都不懂!看你儀表堂堂,思維敏捷,也不像呀?”小丫鬟咄咄逼人地質問著摩歌。
小姐聽得摩歌有戲唏詩意,本該嗔怒,但聽得摩歌卻也發自肺腑難抑之感,如此心裏不但不怪,反倒甚是喜歡。遂麵色柔冷語氣嬴弱地對小丫鬟道:“好你個四喜;且聽人家道個由來,再責罰不遲,你這般刁蠻,別人還會誤以為我們倪府家教不嚴!”
小丫鬟四喜羞急得搓著手絹跺著腳,嘟著嘴欲言又止卻是不敢再出聲。
摩歌看到小丫鬟四喜受到訓斥是因自己而起,心裏不是滋味,便怏怏道:“惹得你們不高興,在下罪過了,我這就離去便是!”
這倪府大小姐是何等聰明之人,雖隻是這隻言片語的光景,她亦大概知道摩歌乃何等品質之人了。遂留言道:“想必公子臨夜時分來我家,是有因由吧?”
摩歌抱拳道:“實不相瞞,在下初次下山,見天色已暗,忽見你倪家府邸,本想借宿一晚便走,豈料因無知而冒犯了兩位姑娘,當真好生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