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星雖然恨父親,但由不得他們胡言亂語,便不給他們好臉,那幾個好事的老娘們走過準星身邊時,準星突然間暴跳如雷地吼叫起來,嚇的她們一個個花容失色,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馬上鑽進去躲避這一時的猙獰。
父親出去了,準星一個人在等他,父親說今日要試戲,一個重要的角色,一部宮廷穿越戲,需要一個重量級的牛奶小生,準星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毋須考慮,不用多言,現多的話語也代替不了父親的硬件安排與準星先天性的優越條件。
有人叫她,卻是一個婦人,那眼神在哪裏見過,準星一下子想到了櫻桃,她們眼神極其相似,卻仔細看後能夠分辨出來,一個充滿了世事塵浮,一個隻是單調的純真愛情,準星喜歡後者,所有人幾乎都喜歡後者,便後者無法滿足愛的欲望與金錢的需求。
一個妖嬈的婦人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他微笑著。準星不知所措,尤其是見到女人後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境,所有的男孩子都遇到過這種問題,不知道是否與愛情有關,卻隻知道慌裏慌張地,像個受了傷的孩子。
婦人湊上前來,盯著男孩子看,男孩子往後麵退自己年輕的身體,直到與角落產生了碰撞。
你是全星的兒子?婦人終於開了尊口,說話的聲音受過訓練,婉轉縈繞,如鶯歌燕舞。
我是,您是?您字說的十分清楚,畢竟人家是長輩。
我是這兒的院長,梅青草,你父親的頂頭上司,他是我提拔上來的人,他現在劇院的副院長,我也是他的經紀人。
梅阿姨,準星馬上反應靈敏地叫了起來,聽父親說過您,您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
這孩子口齒伶俐,與我女兒不一樣。梅青草刹那間將自己帶進回憶裏。
你是過來試戲的吧,沒有問題,我也可以當你的經紀人,這樣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夥子,一定會成為另外一個周傑倫。
說笑話了,準星將手放在胸前,感覺胸跳的厲害,將手挪到眼前,感覺眼睛裏盡是光華,淚水不知何時掉了下來,與其說是感動,倒不如說是緊張,在一個成熟婦人麵前,沒有多少人敢於保持鎮定自若的神情。她的目光咄咄逼人,像極了一道箭,你恨不得死在她的腳下,任憑她折磨蹂躪。
準星抬眼睛看牆上,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幅標語:成也潛規則,敗也潛規則,成敗皆在一瞬間。另外一邊是:愛也潛規則,恨也潛規則,愛恨就在你我間。
落款卻是梅青草字樣,看來是她寫的。
潛規則,不懂這樣一個熟悉的詞彙。
父親過來了,一進門便說準星亂闖,這兒可是總裁的辦公室,趕緊出去,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拖著準星的身體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裏。
梅青草似乎對他這樣做感到十分不滿意,她隨口叼了根煙,應酬著:
你怎麼回事?孩子過來了,我與他交談幾句,有何不可,我還能將你們父子都吃了。
不是,總裁,我是說他年幼,不懂世事,我讓他來試戲,隻是客串一個角色,您別介意。
全星的臉上滿是汗水,梅青草扔了煙蒂,走到他的身邊,笑道:
你小子別胡思亂想,我做事情是有分寸的,孩子畢竟是孩子,你知道,我有個女兒。
準星過來翻閱畫卷,想看看下文,那男人到底如何了時,卻意外地將畫卷了個彎兒,畫的後麵,一道玻璃,玻璃的對麵,赫然看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的場景。
我的天哪,他們這個劇院竟然有這麼多的鬼機關?這兒看來是監視人的場所。
此時父親,像隻老鼠一樣,正在為院長擦拭身體,身體包括各個部分。父親可惡的嘴臉,高大的形象全無,一瞬間,整個電視上傳揚的潛規則事件,竟然赤裸裸地表現在他的眼眸裏。
無論如何,他看不下去了,這個肮髒的畫麵,如何不在自己青春的心海裏注腳。
櫻桃,我要去找櫻桃,無論也不會再答應父親的任何請求。
準星想離開,但出於男人的本性,他情不自禁地羞赧著臉,插緊了門閂,然後接著看,這是一個男人在自己兒子麵前的最好表演,人生有時候就像是在演戲,隻要有人演出,就一定會有觀眾,這世上沒有隨隨便便的付出,父親一定有求於人。
他們之間的逢場作戲在加速著準星的心跳,當男人的最後一刻羞恥觀裸露在世間時,所有的愛恨變成了欲望,在糾纏中數落著自己天空裏的日月星辰。
父親大聲叫著,梅青草的脖子抬地高高的,不該裸露的地方也大白於天下,就好像一個好事者,忽然間揭開了醜陋的紅布,瞬間東窗事發的快感,襲擊著三個人,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準星想到了櫻桃,櫻桃是自己的最愛,最愛者的臉孔上都寫滿了喜悅,準星按捺不住地搓著手,就好像櫻桃在自己的麵前,他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身體,她的呼吸越來越緊迫,直到委曲求全地栽倒在愛的陷阱裏。
準星尷尬地將遮羞布鎖定的同時,門被撞開了,童話站在他的麵前,童話是剛才拽自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