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是與焦二打了一架後,逃離的出租小屋,焦二撕毀了她所有的作品,這些作品在他看來,現在是廢紙一堆。
他是瞧不起自己這個二流的女作家,錢少,左支右絀,入不敷出。
現在中國的作家絕大多數在貧困線上徘徊,一篇小說的錢不夠請人吃一頓飯,所以說,女人瞧不起作家男人,男人瞧不起作家女人,如果在作家中你是詩人,就一定會被別人諷做瘋子,幸虧自己不是個詩人一樣的作家。
這是楚楚唯一可以驕傲的理由。
焦二一表人才,人模狗樣的,眼睛裏容不進沙子,這樣的男人,早晚有一天,得被風飄走了,被驢踢腫了。
楚楚幸運地是自己堅持了原則,尤其是在性的方麵,她沒有給過他任何的想法,隻是距離而已,焦二晚上一度無眠,纏著楚楚想結束自己的純潔生涯,楚楚是個傳統性女子,尤其是受儒家思想影響深重,所以,她是決意不會讓男人在結婚之前碰自己不該碰的地方的。
楚楚想和焦二分手了,她不想再這樣接受糾纏,與其說死守著一棵殘樹,倒不如推倒樹重來,或者是讓樹新生,自己離開樹。
楚楚平日裏寫一些情感類文章,可是編輯老說不新鮮,五六年時間了,發表的文章聊若晨星,稿費也聊聊無幾,後來改變了寫法,短的不行,寫長的,倒是折騰出幾篇好作品來,最近一篇長篇小說問世了,作品的名稱叫《脆骨之愛》,這是楚楚頗為滿意的一部作品,可是幾度投稿退稿,無人問津。
楚楚與焦二協商,說想自費出版,這當然需要錢,焦二將楚楚平日裏掙的所有稿費全部抱在自己的懷裏,一點兒協商的餘地都沒有,罵他沒用,啃他也無所謂,他就像個守財奴一樣,導致楚楚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焦二現在已經跑了,手頭捉襟見肘的楚楚為了應付生活,隻好在西安的一隅拚命寫稿,但發稿子是有周期的,不能再這樣全職寫作了,找份工作打點零工應付過日子再說。
楚楚開始嗑血,是在一個黎明清醒時,第一反映是她想給焦二打電話,可焦二的電話無話接通。此時的焦二,仍然沉醉在昨晚的夢境中不能自拔,酒精的麻醉使的他頭疼欲裂,他昨晚找了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心裏別提多麼痛快了,雖然隻是萍水相逢,卻使的自己積攢多年的欲望暫時騰了個倉位。
楚楚去了醫院,醫生檢查的結果卻讓她大吃一驚:肺炎,需要趕緊住院,但住院的費用卻沒有著落。
幸虧在這個上午,一筆不錯的稿費到了,楚楚的生活暫時有了依靠,遠在東北的父親來了電話,催她回去成親,一個訂了娃娃親的男孩子,像催熟劑一樣折騰著楚楚的神經。
幸運地是,一個文友在博客上發現了她病痛的消息,他正在住在西安一院附近,便趕了過來。
文友張健橋,長的病弱兮兮的,像個孩子似地喊楚楚姐姐,到時才知曉,這個張健橋,曾經在QQ上追求過她好長時間,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糾結,楚楚感覺自己的命運為何如此多舛?
張橋健解釋說自己是個自私的孩子,小時候喜歡吃獨食,總是搶妹妹的手裏的東西,晚上下夜自習回家,祖母非要給自己開小灶不行,時間久了,胃吃壞了,再加上體態原本虛弱,中學的時候,愛上了喝酒,曾經因為一場失戀給自己的身體造成一場致命的損壞,於是,體形便確立下來了。
張橋健一點兒也不在意在一個女孩子麵前暴露自己的弱點,他說自己的臉瘦削,胳膊短小,渾身無肉,因此,沒有人喜歡自己:尤其是女孩子,一般都是我追究別人,女孩從來不去追自己,因為沒有一點魅力可言,所以說,從小的時候起,知道自己底子薄,便養成了奔跑的習慣,笨鳥先飛嗎,什麼都先飛,學習也是,感情也是,不到談戀愛的年紀,自己便先談,害怕將來好姑娘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