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張橋健的肢體語言(1 / 1)

張橋健是個聰明絕頂的角色,雖然四肢簡單,但頭腦絕對發達,他會隨時隨地察顏觀色,留心你的每個動作,稍微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便會立即起身為你服務的男人。

半個月時間後,楚楚的房間裏換了男主人,楚楚雖然傳統,但喜歡熱鬧,尤其是晚上時分,如果沒有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當擋箭牌,隨時會她準備好刀槍劍戟,恐怕她寫不好稿子的,但做這樣的男人需要耐心與素質,無疑,難看的張橋健竟然成了最佳人選。

張橋楗不屬於這兩種,他是個太監型男人,現在都市中到處存在這樣的男人形象。

是張橋健自己說的,他說他曾經扮過“偽娘”,參加過各式各樣的節目海選。

稿子依然賣不出去,自費的錢卻沒有著落,楚楚成了天底下最悲情的美女型作家。

夜晚生活依然孤獨無奈,張橋健絕不提男女之間的破事兒,他寧可打著扇子,在西安夏季的傍晚為她送清涼,實在累地像頭驢的時候,便臥在一旁睡大覺。

楚楚憐惜這樣的好男人,張橋健的形象在自己的心目中開始高大起來。

張橋健為他分憂,說:我們可以到鬧市裏宣傳呀,尋求出版,可能會引起有錢人的警覺的,不過,你要將這本書的內涵寫出來,打印成多份,我自有辦法。

破罐子破摔唄,楚楚終於坐不住了,她做夢時也是自己的書籍得到了出版,有好幾家出版社爭著搶著,自己成了故事中最美麗的主角。

花費了一百多塊錢,兩人頂著大日頭起身前去鼓樓旁邊。人山人海,正是西安市的旅遊旺季,男男女女,除了觀賞風景外,或是湊成一排子買雪糕,更有甚者舉著啤酒瓶子,喝個酩酊大醉,醉後不知道煩惱,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匆忙,仿佛旅遊也成了一種硬性任務。

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張橋健卻不見了,楚楚管不了他了,在地上擺起了自己的廣告:美女作家新書出爐,希冀出版。

迅速地吸引了許多人,一些好事者平日裏上網上慣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以這樣的方式尋求出書,便過來信誓旦旦地指手畫腳,更有些不懂裝懂的品頭論足,說這部作品極有出版價值,楚楚趕緊上前問人家是哪個出版社的?對方卻說是某某文化公司的,千字三元,出不?

三元,與搶有何區別?楚楚痛苦萬分,不停地喝水瓶裏的水。

卻在此時,一個穿著粉紅衣服、梳著大辮子的女孩子擠了進來,她一臉粉相,說話嬌裏嬌氣的,揮舞著手帕高聲叫著:這是好書呀,大家應該爭先恐後地來捧場呀?

仔細看時,竟然是一身妖氣的張橋健,楚楚笑了個前仰後合,嘴裏的水噴了出來,射到張橋健的臉上,臉上瞬間淚水漣漣。

張橋健舞蹈起來,身材奇好,加上舞姿不算醜,一時間,左右前後的人紛紛擁了過來,記者們一見有素材,個個摩拳擦掌地擠上前來,鏡頭在烈日下打開,新鮮的材料瞬間凝結成一股印象,定格在大家的眼球裏。

舞了半天時間,下午快六點了,行人已經稀少,但張橋健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是舞成一種動態後,收不回來了。

正在此時,一個老板模樣的人急匆匆地來到了他們身邊,他扔掉了戴在頭上的帽子,禿著頂,扇著扇子,急切地問道:

我們公司招收一個舞蹈演員,你去不?

張橋健聽到喊聲,勉強將身體收直了,來了個金雞獨立,他點頭問道:

對不起,我們是賣書稿的,不是賣舞藝的。

我們急缺一名演員,我在到處尋找,要參演一部大戲,什麼書稿,我看看,看能否幫忙給們出了?

就是這部《脆骨之愛》,楚楚趕緊上前周旋。

老板翻了幾頁後,熱地實在厲害,他說道:這樣吧,旁邊有個咖啡廳,我們到裏麵坐坐,一則談談我們合作的事情,二則我主要是相中了他的舞蹈。

張橋健沒有想到,自己的拙劣的舞姿竟然吸引了一位大老板的注意力,他們三人坐定後,老板自我介紹道:

我經營著一家舞蹈公司,我是老總,我姓喬,我們公司於月底要排演一部大戲,急需一名女性化重的男演員,我跑了半天時間了,依然沒有結果,簽約公司對此事十分在意,他們說如果找不到這名演員,他們就會撤約。

張橋健說道:這樣吧,我可以應急,救場如救火嗎?這書稿您看看,隻要兩萬塊稿費。

楚楚想擋他,心裏麵說道,哪值那麼多錢呀?一萬就成。

兩萬就兩萬,行,沒問題,但你需要給我們公司簽五年的勞動合同,薪酬月薪六千元底薪,演出好了再加錢。

張橋健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因禍得福,不僅得到了工作,還能為心愛的女子出了書,這感覺十分好。張橋健喝啤酒時嘴唇吸地極響,他一口氣喝了近五瓶啤酒,喝的眼睛泛花,胃部難受。

楚楚卻感覺心裏十分別扭,自己的作品不是因為質量出版的,而是作為一場陪襯而已,細想下,覺得也值,看出版後的效果了,今天務必把合同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