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腦中的畫麵一閃而過,想起了幾年前遇到的那個叫他弟弟的奇怪的小男孩,一樣的眼神,一樣的倔強,一樣怪異的行為。難道兩人之間有某種聯係?他眼角一挑,嘴角一彎,“有趣。”
伍子胥順著鮮於釋的目光看去,什麼也沒有看見,不解的問道:“鮮於兄看到什麼了?這麼入神。”
“看見一件有趣的東西。”
“哦!”
“走吧,聽說白花樓的花魁綠舞,色藝雙絕,豔冠天下。舞的一曲鳳求凰更是一絕。”
“如此,應當見上一見。”說著兩人便向白花樓走去。
……
這天,阮長毋正在屋子裏配藥。醉酒仙走了進來,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丫頭你長大了,師傅不可能永遠陪在你身邊。師傅要走了,接下來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阮長毋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慎重的點了點頭,“是,師傅。”
“江湖之中人心險惡,有很多東西並不如表麵那般簡單,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不可輕易聽信人言。”
“是,師傅。”
醉酒仙看了她一眼,頗為無奈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這個徒弟心思太過單純,雖有防人之心,卻及其容易被人欺騙,身在江湖之中真不知是好是壞。再加上自己的徒兒身份又特殊,如果沒有被人發現還好,一旦被有心之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以自己徒兒那不怎麼聰明的腦袋,想必是活不了幾天了,但願她能平安無事。
醉酒仙又開口道:“以後不許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包括你以後的男人。”
阮長毋嘴角一抽,師傅說的太直白了吧,雖然師傅說的也的確是事實,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但我又沒有病,怎會對一個外人說出自己的弱點。“是,師傅。”
醉酒仙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對敵人還是不夠狠,記住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阮長毋堅定看著醉酒仙,道:“是,師傅,徒兒一定會改的。”
醉酒仙轉身踏出門外,留下一句,“我走了。”
阮長毋跑出屋子,對著天空大聲的說道:“師傅,保重。”
看著空空如也的院子,阮長毋心中一陣失落,複又笑了笑。“太好了,又隻有我一個人了。”阮長毋哼著小曲向屋內走去。
不到一刻鍾,阮長毋猛的把門一推,對著空空如也的院子大吼,“臭老頭!你這個混蛋!竟然把我的銀票全都拿走了!我拿什麼來還給人家?”
說著阮長毋顯得有些急躁,“完了,完了,千萬不要讓我碰到那個人,不然就慘了。”
“師傅果然不是什麼好人,這不是讓我做不講信用的人嗎?這個世界上果然誰都不能相信。”說著她眼中一片黯然,仿佛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阮長毋複又對著天空一陣歎息,似是無奈,似是妥協,又似是自我安慰。“算了算了,天大地大肯定不會在遇見那個人了,就算遇見了他也不認識我,還好我長著一張大眾臉。”
阮長毋想著便釋懷了。“自由了!終於可以不受師傅控製了!從今以後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