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阮長毋內心很糾結,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在所有人的口中婆羅教是給無惡不作的邪教,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她的內心也是這麼認為的。在江湖上闖蕩這麼多年,阮長毋知道世界上總有好人和壞人,江湖上的各大門派雖然代表著正義,卻絕對不可能全是好的,總有那麼幾顆耗子屎;婆羅教雖然代表邪教,但是裏麵肯定也有那麼幾個心存善念的人。比如阮長毋自己,殺過人,也救過人。
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是非對錯。如果她以後好好的加以引導,說不定阮陶華會好好和她過日子也說不定。阮長毋想通了,更加堅定要救出阮陶華的想法。
如果他們看在我救過他們的份上放過阮陶華,那麼我一定會帶著他走的遠遠的,永遠不回封國。
額頭傳來疼痛,阮長毋撞到一堵硬牆,抬頭一看,撞到的人是鮮於釋。
鮮於釋低頭看著阮長毋,“在想什麼呢?我叫你都沒有聽見,都受傷了,怎麼還到處亂跑。”
“你不是去審問犯人了嗎?”阮長毋不答反問。
“跟我回去躺著,”說著,鮮於釋一把將阮長毋抱了起來,邊走邊回答阮長毋的問題,“犯人自有其他人審,我想你了,自然先來看看你才放心。”
被人抱著,阮長毋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前一次被鮮於釋抱阮長毋能理解,那時她的屁股受傷了,自己走路會扯到傷口,但這次就不一樣了,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有必要讓人抱著走。
阮長毋動了動,想下來,鮮於釋說道:“別亂動,你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全,走路慢吞吞的,我可不想走幾步又回頭等你。”
阮長毋實在是懶得和鮮於釋理論,一理論就要理論很久,浪費時間又浪費情緒,再則已經被人抱著走了,在理論有個鳥用。又想的確如鮮於釋說的那樣,才任鮮於釋抱著。
阮長毋想了很久,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們都抓了些什麼人呢?是不是魔教的人全都抓住了?有沒有抓到上次去武林大會搗亂的人呢?”
鮮於釋道:“沒有那麼簡單,這次隻是折了婆羅教一隻翅膀而已,要抓住阮陶華還得廢一番功夫。”
阮長毋點了點頭。
還好。
得知阮陶華沒有被抓,阮長毋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也沒有繼續在問。秦穎人緣好,偶爾還是能從秦穎嘴裏聽到很多東西。
聽秦穎說被關在牢的的婆羅教人,試圖自殺,被有先見之明的殷律給阻止了,但還是死了兩人;聽秦穎說這幾天一些武林中有影響力的人已經趕到了九華山莊;聽秦穎說顧碧玉差點失手殺死重要的犯人;聽秦穎說他們什麼也沒有從犯人口中得到……
在床上躺了幾天,阮長毋的傷早好了七七八八,傷口已經結了疤,因為在長新肉,傷口癢的難受,塗了藥減輕了許多,但她的心情還是很煩躁,每次吃飯的飯量也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