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毋湊過去看,令牌的正麵是一個大大的令字,占整個令牌的四分之三,背麵刻著婆羅教三個字,周圍刻著獨屬於婆羅教的獨特的紋路。
這不就是和便宜的娘的那一塊令牌一模一樣嗎。
秦穎緊咬緊下唇,經過一番糾結,開口阻止阮長毋,“你還是不要救他了。”
“為什麼?”阮長毋滿腦子的疑問。
秦穎說道:“因為他是婆羅教中的人。”
“為什麼魔教中人就不能救呢?”阮長毋皺眉,反駁道:“剛剛你不是說還要救他嗎?”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他是魔教中人,魔教中人作惡多端,你救了他,就等於禍害了更多的人,你知道嗎?我爹常常跟我說不能因小失大,你現在救活一個壞人就等於害死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的性命,你確定你還要救他嗎?”秦穎義正言辭的說道,手指卻在發抖,泄露了她此刻內心深處的糾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阮長毋,好讓自己不去想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秦穎說的很有道理,阮長毋皺著眉,沉默不語。
兩人一瞬間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阮長毋才開口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
緊抿著唇,阮長毋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陌生人,這人雖然是婆羅教中的人,可是阮長毋不想見死不救,沒有人比阮長毋更明白,一個人在生命垂危、垂死掙紮的時候是多麼希望能有一個人挺身而出幫幫自己。
再則這人傷的很嚴重,對她們根本構不成威脅。
於是阮長毋任性的說道:“不行,我才不管他是什麼人呢?我隻知道,他是一條生命,我一定要救他。”
秦穎向來脾氣暴躁,現在更是被阮長毋氣的跳腳,指著她大吼:“你瘋了。如果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我們滅口!”
阮長毋眉頭一皺,肯定的說道:“不會,他已經自身難保了,哪有力氣殺我們?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在我的眼前流逝。”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這個人做盡壞事,你卻還要救他,還和我談生命?被他殺死的那些人的命就不是生命了嗎?未來可能被他殺死的人的生命就不重要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救活他之後,他以後會害死多少人?”秦穎站在那人和阮長毋身旁憤憤的說道,好像在對阮長毋說,又好像是在說服自己。
秦穎的話是正確的,但阮長毋也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她可以殺人,卻不可以見死不救。
冷靜的想想,這個人是婆羅教中的人,看他相貌不凡,又能躲過鮮於釋他們,成功的逃走,想來武功必定不低,在婆羅教的地位一定也不低,萬一他是阮陶華手下,他死了,阮桃華不是就失去了一名得力的手下,還怎麼和孫盈盈那惡毒的後母鬥。
救人吧,又有違江湖道義,不救人吧,又有違良心。弄的秦穎煩躁的很,在原地走來走去。
“壞人就是要受到懲罰,阮長毋你這個豬腦子,你就是一頭豬。”秦穎怒氣衝天的大吼一聲,好像可以將心中的徘徊和糾結都吼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