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耳朵中‘嗡’的一聲響,登時想起了曾經聽父親說起過這‘陰陽生死符’,她以前隻知道‘生死符’是一種製人死命的功法,哪想到竟是一種暗器。
……發作之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離還記得當時父親皺起的眉頭,父親生前從來沒有怕過什麼,提到‘陰陽生死符’時臉色並不好,還特意正色告訴她函穀一派的人亦正亦邪,性格陰晴不定,讓她遇到了小心些。
果然,父親的話是對的,阮長毋表麵上看上去蠢萌無知,氣質清冷拒人,實著外柔內剛,說她對背叛她的人冷漠絕情、心狠手辣一點都不為過,俗話說的好,不可以貌取人,今天要離可算是栽在阮長毋人畜無害的外表下來。
秦穎不解道:“什麼是‘陰陽生死符’?”
函穀一派的人向來講究的是出世,穀中少有出穀者,偶爾出穀也是采辦生活用品,雖然門派曆史悠久,但在江湖上少有走動,名氣隻算在中遊,秦穎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鮮於釋眯眼說道:“中者,剛開始會覺得傷處越來越癢,而且奇癢漸漸深入,不到一刻,連五髒六腑也好似發起癢來,不論中者功力多高,也受不了這煎熬之苦,如此周而複始,一日厲害過一日,永不停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從而受製於他人,江湖中人故稱生死符。”
說到此處鮮於釋看向阮長毋,鮮於釋背光而立,由於牢房中光線暗淡,阮長毋沒能看清鮮於釋表情。
不緊不慢的射出兩根銀針,分別射入丫鬟的兩隻手臂內,定住丫鬟的雙手上穴道,使其手臂無法使力,避免丫鬟撓破肌膚,在身上留下疤痕。
阮長毋笑道:“而我門中人又稱之為‘陰陽生死符’,因為‘陰陽生死符’的製煉和發射的過程都非常特別,是利用一切水分,逆運真氣,將陰寒內力注入水中,使掌心中發出來的真氣冷於寒冰數倍,手中的水分自然凝結成冰。而,附著在這片薄冰之上的內力又講究分陰陽二氣,其先後次序不同,多少之數又有不同,隨心所欲,變化萬千。生死符取材雖然簡單,千變萬化,可用於單打獨鬥,也可用於群毆。令人防不勝防,威力奇大。”
“哦!”秦穎了然的點頭。
阮長毋又說道:“‘陰陽生死符’對使用者要求太高。一般人就算知道製作方法也沒有能力用。不利於普及,所以少有人用。我也隻是平時拿出來練習練習,和別人決鬥時從未使用過。”
故而秦穎不知道也是屬正常。
鮮於釋說道:“比起初見你時你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
丫鬟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連在地上磨蹭的力氣都沒有了,奄奄一息的癱倒在地,像在水坑中幹渴的魚兒一樣。
丫鬟的慘狀在男仆眼裏不斷重演,尖叫聲不斷的在他的耳裏久久回蕩,男仆看著阮長毋像看到魔鬼一樣瞪大眼睛,眼裏布滿驚恐,害怕的向鮮於釋磕頭,哀嚎道:“莊主饒了奴才吧!奴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莊主,對不起九華山莊的事啊!奴才是無辜的,奴才什麼都不知道,既然莊主不相信奴才,奴才唯有一死來證明奴才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