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他要是不會做,那桌上的是什麼,他給她盛了碗湯,在米飯上放上勺子,開始給她布菜。
她用勺子能吃雞丁和牛柳,但是菜類的就不好吃了,他就給她夾到勺子上,一頓飯,她吃的是受寵若驚。
“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做飯,而且做得那麼好!”她忍不住誇他兩句。
本以為他肯定尾巴翹到天上去了,說一句“做菜有什麼難的”!
可是他並沒有,而是告訴了她他的過去,“畢業後剛進殷氏,我從低做起,自己租房子,吃著死工資,那個時候學會的。”
雖然他隻是麵無表情的簡單敘述,但是她甚至能夠想到那個時候的他肯定很苦,像他這樣從小含著金湯匙的大少爺,那點工資怎麼可能夠他生活的,更何況還要交租。
“肯定很辛苦吧?”
“還好,不抽煙不喝酒不請客,一個季度兩件衣服換著穿,每天自己做飯,月底過不下去了,就三餐泡麵。”
“好可憐啊”她咬著勺子,滿臉的同情。
看她無限同情的表情,殷亦風差點笑出來,真怕她拿出幾百塊錢救濟他。
“工薪階層不就這樣嗎,剛畢業,不靠家裏,都要吃點苦。”他嘴角微彎,給她夾了一筷子清爽可口的涼拌土豆絲。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對啊,你可以找淩佑他們請你吃飯啊?”
濃密的雙眉微微靠攏,他極度無奈的看著她,真想把她的小腦袋撬開,看看裏麵是什麼構造的,“不靠家裏,靠兄弟?”
她小聲的嘀咕,“不是有句話出門靠朋友嘛。”
他嘲笑她的天真,她不服氣的諷刺他,“切,想你這樣,自己都養不起,肯定沒有女孩子願意跟你。”
她得意的看著他,其實她覺得吧,就算他一無所有,光憑著他這張臉,這輩子也吃穿不愁了,有多少富婆願意包養他這個耐看的小白臉啊。
殷亦風臉色一僵,原本溫和融洽的氣氛一瞬間冰凍,墨黑深邃的鷹眸一眯,犀利的目光中一抹心痛轉瞬即逝。
啪的一聲,他放下筷子,“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冷硬的背影一轉眼消失在視線當中,田心念無措的坐在凳子上,左手甚至還舉著勺子,她不明白,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臉了,說沒有女人跟他是開玩笑的啊,難道真的沒有?
田心念懊惱的敲著頭,都怪她多嘴。
原本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冷清了下來,沒有絲毫的食欲。
她的手纏著紗布,不能收拾,隻是把菜扣上盤子放到冰箱裏,碗就堆在水池裏吧。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她開門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女人。
“你是?”
“少爺說少奶奶你手受傷了,讓我來收拾家務。”中年女人很是和氣恭敬。
田心念很是意外的“哦”了一聲,開門讓她進去。
“你一直都在這裏工作嗎?我怎麼沒見過你?”田心念問道。
“我在這裏工作近三年了,少爺不喜歡人多,所以之前我都是每周來這裏打掃三次,不過你和少爺結婚後,少爺就叫我暫時不用來了,我想肯定是怕我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吧。”林嫂一邊抹著桌子一邊笑著說道。
田心念小臉一紅,總覺得林嫂的眼神曖昧,想到他之前說過家務事由她來做,難道不是故意為難她,而是真的不喜歡外人?那她是什麼,內人?
昨晚沒有睡好,下午田心念就在床上補覺,一覺睡到傍晚,直到他開門進來換衣服,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聲音沙啞而慵懶,“嗯你回來了,幾點了?”
他動作一頓,每次下班後一句“你回來了”好像將整個別墅都襯托的不一樣了,證明有個人再等他,像個家了。
“五點。”他在衣櫃前換衣服。
“噢”她似乎意識還沒有清醒,翻個身接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