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madam!”夜子淩頓時立正向她敬了一個禮,然後乖乖的走過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看著沐浴在陽光下滿臉認真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四年前他們在法國相遇,那時他是為了躲避婚約從家裏逃出來的,卻沒想到和她有了最美麗的邂逅,因為林曼婷的緣故他被母親派來的人連夜帶回了意大利,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和她說聲再見。
他有時也覺得奇怪竟然會為了這個才認識一個月的女人和家族抗衡,經過了將近五個月的鬥爭,他才終於說服了家族放棄了婚約,而條件是他要接手家族的生意並且在三年內將資產翻一番。
他答應了,他知道那很難,但是他還是答應了,他去了法國找她,但是她已經離開了,他轉而回到中國,沒想到竟然在機場看到了她,這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上天給他們安排的緣分。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比在法國的時候看起來更加的憂傷,當初之所以注意到她,就是因為被她周身散發的憂傷所感染,再見麵,她看起來更加的不好,比在法國更加的不好,甚至曾經那雙靈動耀眼的黑眸裏已經滿是絕望。
他沒想到隻是短短的五個月竟會發生那麼多事,原來她說她有老公是真的,而且她還為那個男人生了孩子,隻是孩子最終還是死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裏。
所以他當即把她帶回了意大利,他很感激老天給他這個機會,在她最脆弱的時候陪在她身邊,陪她一起走過最艱難的日子。
他雖然嫉妒那個曾經擁有過她的男人,但是卻也感激他不懂得珍惜她,正因為如此他才有了機會。
這幾年,他眼看著她沉淪在失去孩子的痛苦裏無法自拔,看她不肯原諒那個男人不肯原諒自己,甚至不肯去碰觸關於從前的任何記憶,看著她如何的投身到珠寶設計裏,看她如何的勤奮努力,看她如何在這個領域裏艱難的向上爬,慢慢的占有一席之地慢慢的創造出自己的品牌。
“在想什麼呢,走吧。”將設計稿整理好,田心念轉身就看到夜子淩的目光幽深發著呆,不由得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
夜子淩嬉笑一聲,頭抵在她的肩上,抱著她搖晃著撒嬌,“你什麼時候也肯為我們設計結婚戒指啊,到時候你就把我的頭像設計在你的婚戒上,這樣你走哪都能帶著我了。”
聽他似委屈似撒嬌的語氣,田心念控製不住的勾起,將他推開到一邊,“走啦。”
“喂!拉個手唄。”夜子淩在後麵扯著嗓子喊一點也不怕丟人。
田心念摘下眼鏡,抿著唇笑,徑自走著不管他。
辦公樓裏就看到一臉嚴肅的女人麵無表情,她身邊站著的時尚男人跳來蹦去,時不時的碰她一下肩膀,拉她一下小手,而身邊的女人抿著唇縱容著。
殷家,別墅裏
“信信,餓了嗎,我們先吃點東西好嗎,爹地的飛機可能晚點了。”秦綰蹲在殷永信小朋友的麵前柔聲的說道。
“不,信信要等媽咪,爹地說過,隻要信信乖,媽咪就會回來的。”信信懷裏抱著泰迪媽媽執著的站在門口,家裏的傭人都心疼的看著如此年幼的小少爺。
秦綰抿著唇,柔聲的說道,“是呀,信信不是答應過爹地說要乖的嗎,信信乖的話媽咪才會回來的,信信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飯,也不聽阿姨的話,是不是不乖了呢?”
信信臉上出現恐慌的表情,小手揮舞著抓住秦綰的衣角,“秦阿姨,信信聽話,信信現在就去吃飯,媽咪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對,媽咪不會生信信的氣,走吧,跟阿姨去吃東西,今天是信信的生日,阿姨做了好多信信喜歡吃的東西呢。”
秦綰蹲下神想要將他抱起,信信向後掙了掙,有些排斥她的懷抱,“秦阿姨,信信可以自己走。”
“那好吧,信信知道餐廳在哪裏對不對,小心點。”
信信點了點頭,雙手向前摸索著往右邊走去。
偌大的別墅了,樓下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一個沙發一個擺設都沒有,原本是應有盡有的,隻是後來都被搬走了,因為信信看不到。
秦綰在信信的身後跟著,彎著腰生怕他摔倒,其實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地毯。
在信信快撞上餐桌的時候,秦綰將他扶住,“信信到了。”
信信爬上椅子,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秦綰從廚房裏將做的糕點炸的雞柳都拿了出來放在他的麵前,還細心的告訴他,左邊是什麼,右邊是什麼。
信信將泰迪媽媽小心的放在一邊,拿著筷子,自己摸索的吃了起來。
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眨巴著,信信嘴巴裏鼓鼓的,邊吃邊脆生生的問道,“秦阿姨,信信乖乖吃飯,吃的飽飽的,媽咪是不是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