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三界最悲催女修者新鮮出爐(1 / 3)

莫輕輕不如雲止有基礎,提升至金丹期後,便進入入定的狀態,完全不知身外事。如此閉關了許久,不知年月,不知秋冬,隻如饕餮一般吸收靈氣,外加雲止給她的丹藥極佳,讓她的修為很快穩定了下來,且體內靈力充盈。

打開洞府石門出關的時候,正下著漫天大雪,遍地銀白,讓她一時間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裏。

踏著積雪,走出老遠,直至看到了驕逸殿,才知道自己霸占了驕逸殿的洞府。

院中有人在掃雪,見她來了,恭恭敬敬地行禮,莫輕輕走過去,問道:“雲止他出關了嗎?”

若是雲止出關了,定然會來接她的……

那弟子臉色一變,為難地搖頭:“回師叔祖,弟子不知。”

莫輕輕不由得有些惱,卻沒有發怒,而是直奔清新殿。途中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名金丹期修者,竟在雪裏撒了歡地打滾,就好似快樂的小狗狗。

賈永生見莫輕輕出關,甩了甩一頭的積雪,當即對她招手:“莫師妹,來一塊兒堆雪人啊!”

“沒耐心,跟你在一起我隻想打雪仗,然後埋了你!”

賈永生“嘖嘖”了兩聲,莫輕輕已經到了他身邊,雙手環胸地問:“雲止他在哪兒呢?”

“雲止啊……在天極呢。”

“他去那裏作甚?”

“說來話長。”賈永生一邊堆雪人,一邊與莫輕輕講了她渡劫之後的事情,以及雲止的身份。無非這幾年乾鼎宗與納月宮的戰爭,以及一些囉囉唆唆的吐槽。

本以為莫輕輕知道了雲止的真實身份會震驚非常,誰知她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賈永生不由得驚訝。隨後也想明白了,兩人在一起久了,說不定早就猜到了些許。

“哦……我閉關了多久?”

“三十六年了吧……”

“啊?我都一百多歲了啊?”莫輕輕這一次才是真的震驚了。她說完,踏上佩劍離開,離遠了些,突然傳來傳音符,不偏不倚直直插入賈永生堆的雪人裏,雪人一瞬間散了架子。

賈永生鬱悶了半天,聽了傳音符的內容後不由得跳腳。

她說——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嘿嘿嘿嘿……”

莫輕輕出關後,在門派中逗留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便展開了尋夫之旅。

無論雲止是怎樣的身份、修為有多高,雲止就是雲止,是她認定的那個男人,她就不會放手。所以,知曉雲止的真實身份,她沒有表現得雀躍,也沒有忐忑不安,依舊泰然自若。

她現在的想法隻是有些遺憾,原本可愛的師弟,說不定比她年歲還大上許多,如今還弄了個異地戀,日後該如何安排住處呢?

她並不知道,她心目中的可愛師弟,此時正凶神惡煞地坐在乾鼎宗的正殿座位上,用清冷的眸子掃視跪在下麵的弟子。久居上位的氣場,讓他不怒自威,嚇得幾名金丹期修者瑟瑟發抖。

一邊的元嬰期長老開口幫自家弟子說話:“少主,攻打納月宮並非一朝一夕間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他們的任務沒完成,也是情有可原。”

雲止抬頭看過去,不由得冷笑:“韓長老,按理說我該叫您一聲前輩。那就由您來說說看,我如今為何生氣?”

“這……”

“我的確派他們去納月宮,卻並未說不達成就不許回來,他們倒好,將同門丟棄在危險中,自己落荒而逃。”

韓長老一聽,當即白了一張臉。

“既然是韓長老的徒弟,不如就拜托韓長老,救回那幾名弟子。”

“老夫遵命。”他說著,起身,步履蹣跚地向外走,老態盡顯。

這時,外麵突然有人稟報:“少主,有位永青派的金丹期女修者求見,是來找您的,好像是……您的那位……”說到這裏,通報者便不敢繼續說了。

韓長老比雲止的反應還快,一聽,當即拍了個巴掌:“是少主的雙修道侶來了?上次我沒去洛丘山,沒看著,我去瞧瞧啥模樣。”說完,一溜煙遁走,之前的老態全無。

雲止被氣笑了,抬手掐指捏算了一番,這才長歎了一聲。

這些日子光忙碌門派中的事情了,忘記計算莫輕輕出關的時間,算得莫輕輕四個月前就出關了,他不由得有些生氣,心中腹誹:為何不一出關就過來?

“攔住她,讓她回永青派。”雲止吩咐完,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

過了一會兒,院子裏突然亂了起來,有人想稟報,卻見雲止在小憩,不敢打擾,隻能在院子裏麵竊竊私語:

“那位女修者不肯走啊,還說少主要是不出去,她就打進來。”

“真夠膽大的,咱乾鼎宗這麼多高手呢,她還敢鬧?”

“喲,脾氣還挺大呢,跟韓長老說話都不卑不亢的。”

“不然,我們將她打出去,反正隻有金丹期而已……”

話還沒說完,那人就被人踢飛了,隨後就從正殿裏麵傳來雲止的聲音:“你若是敢傷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院子裏麵安靜了一陣,隨後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雲止又等了一會兒,就在他準備出去看一看的時候,院子裏麵傳來莫輕輕的聲音:“臭雲止,你給我出來解釋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讓我回去?”

說話間,已經風風火火地到了正殿。

韓長老以及一行乾鼎宗的弟子,都賊眉鼠眼地躲在一處偷看熱鬧。雲止見莫輕輕進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模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不過是發絲之中,摻雜了些許金棕色,就連瞳孔的顏色也淺了些。

他靠在椅子上,對某人仰了仰下巴:“不歡迎你,還能怎樣?”

“你……你這個臭男人,怎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啊?”

雲止被罵得瞬間紅了臉,就連脖子都紅了一片,慌張地去看周圍,看到一張張震驚的臉,當即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為你出關後沒有立刻過來!我在你心裏不是第一位了不成?”

說完,又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

院子裏的韓長老震驚了,跪在下麵的幾名金丹期弟子震驚了,就連落在屋簷上的鳥兒都不叫了。

莫輕輕叉著腰,嘟起嘴來,剛想開口說什麼,身體就一陣風似的消失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雲止攬著,快速去了其他地方,看樣子,應該是雲止居住的洞府。

原來元嬰期修者的輕身術這麼快啊……

雲止的洞府頗為闊氣,門臉是世間常見的紅木漆的小型樓閣,進入其中,擺設也是古色古香,十分考究。房中書桌、文房四寶、屏風等應有盡有。再往裏麵走,則是傳統修者常居住的洞府,建造在山壁中,這種地方,靈力最為豐盈,適合修煉。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莫輕輕這次閉關持續了三十六年,也夠雲止這個初識愛戀的毛頭小子思念的了。

他抱著莫輕輕,親吻她的眉心,卻沒給她什麼好臉色。

莫輕輕小聲嘟囔:“真小氣,我就不能陪陪父母了?”

雲止並非不明事理,卻忍不住吃醋,鬧了一會兒別扭,便也不計較了。他拉著莫輕輕,先了解了一番她的修為,又查看了一遍她的體質,確定沒有問題了,才鬆了一口氣。

莫輕輕也在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突然心疼得可以:“想我想壞了吧,瞧這滿頭白發……”

雲止嘴角一抽,這才讓莫輕輕探自己的靈氣:“我是異靈根之中的冰靈根,修為高了,就會出現銀發。”

莫輕輕聽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隨後感歎:“怪不得你身上總是那麼涼。”

雲止則是將莫輕輕往洞府中的靈水池前推,毫不客氣地幫她脫掉外衫:“身上一股子臭汗味,快點洗幹淨。”

“還不是想你想得緊,日夜不停地趕路。”

雲止聽完,不由得揚眉,在莫輕輕脫了道袍與法衣身處靈水池中後,主動坐在池水邊幫她洗頭發。不過美好的事情,需要有美好的道具,莫輕輕的頭發,實在是……太糟糕了。

小的時候被全盛真人用火彈術收拾,渡劫的時候被雷劈,使得她的頭發打結得十分厲害,雲止用梳子拚命梳,都沒能梳通,還疼得莫輕輕直叫喚:“哎喲哎喲!疼死我了,你輕點兒,啊,別……別扯了,疼!真疼!你輕點兒,溫柔點兒好不好!”

雲止的洞府外側,有四名沒能見到莫輕輕的元嬰期老家夥在偷偷聽牆角,聽到裏麵某人叫得歡快,一個個笑得賊賊的,一邊往回走,一邊密語傳音:“少主平日裏清冷,沒想到還是迫不及待的。”

“之前聽老韓說,我還當他說瞎話呢,現在一看,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有個伴兒好啊,以後就不會再對師叔他們冷淡了。”

幾人正說著,突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不由得齊齊一驚。

這人與雲止有著十分相像的相貌,氣質卻要比雲止更清冷,散發著極致的寒,一頭銀色的發絲,隻摻雜著幾縷黑發而已,可見其修為頗高。

“你們在說什麼?”他開口問道。

幾個老家夥麵麵相覷,其中一人回答:“回師叔,少主他……他的雙修道侶來了,正在少主的洞府中……敘舊。”

男子聽了,不由得一怔,隨後眯起了眼睛。

幾個老家夥當即脊背一寒。

“雲止的雙修道侶?”

“千真萬確,是永青派的弟子,聽說頗得少主喜歡,就是修為低了點兒,還是個雙靈根。”在這些人眼中,異靈根最優,單靈根次之,雙靈根就不屑收作徒弟了,除非是有著極佳的悟性。

男子沉吟了片刻,抬手撕裂麵前的空氣,抬腳走了進去,憑空消失。

撕裂空間,這是化神期才能用的移動法術。

莫輕輕賴在雲止的懷裏,任由他幫自己穩定靈氣。兩人的修為相差懸殊,每次雙修完畢,她的身體裏麵都會出現無法承受的靈氣,需要雲止幫忙才能夠穩定下來。

“我到了金丹期,也該有封號了,你叫南寒,不如我叫北熱吧!”莫輕輕開口問雲止。

雲止一聽,當即否決了:“太難聽。”

“那叫什麼好?”

“南歌?”

“嗯,也挺好,不過,有種隨你姓的感覺。”

“隨夫姓,很正常。”

雲止說完,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再一次展開了纏綿的吻。莫輕輕眯縫著眼睛哼哼,心中卻感歎:她可愛的師弟要是繼續這麼熱情下去,她怕是要靈力爆體而亡了。

如此雲雨了幾日,雲止才帶莫輕輕離開洞府,出去見人。為了不讓莫輕輕太過於顯眼,他給莫輕輕套上了自己的道袍。不同於少年時,他如今的道袍要寬大許多,莫輕輕穿起來也舒服一些,不會覺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