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奈何世子要娶我》(16)(1 / 3)

Chapter16 你在我心上

寒冬初雪,勁風凜冽,明明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可這夾著冰淩的雪花卻如利刃一般劃在每個人的臉上,就連街道上出去迎接雪花歡呼雀躍的小孩子都被爹娘們強行抱了進去,皆說“雪花冷冽,會傷肌理”。

初雪越下越大,轉眼間已經綿延十日,就在這樣一場奪人心弦的寒冷中,太後的命運也終究走到了盡頭。

隨著太後最後一記猛咳,便了無生息。

皇上聽聞太後薨逝的消息後,深受刺激,顧輕狂的意識被強力排擠出去,離秋再次占了上風。

宮中喪鍾響過,舉國哀悼,離秋也輟朝數日,陷入了愧疚之中。

太後撒手人寰之後,離秋才明白,太後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是自己最親的人,哪怕她如此玩弄朝綱。

還沒等離秋走出悲傷,戰寒便借著前來祭奠的名義踏入了金陵皇宮,離秋就算千般不願,也隻能在錦瑟的照看下前去會見寒王。

“給皇上請安,聖上萬福。”寒王還不想這麼早顯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規規矩矩地跪在了離秋身前。

“寒王請起吧。”離秋眼睛紅腫,顯然是已經數日不得安眠。

“臣這次前來就是想關心一下皇上的近況,太後娘娘雖然已經不幸薨逝,但皇上還是要打起精神,重振朝綱啊!”寒王的話說得虛情假意,不過就是為了刺探離秋的心意。

離秋被錦瑟攙扶著坐下:“寒王之意,朕早已經明白,也對和熙公主多加禮遇,彰顯了對燕國的重視。為君者,最大的祈願不過於百姓安居樂業,大炎國泰民安。既然寒王與朕不謀而合,朕自然也是欣慰,隻不過廢立世子終是大事,不知道世子和燕王那邊何意?”

寒王似乎早就料到離秋會這麼說,拿出早早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您身為九五之尊,若是不滿如今的世子想要他退位讓賢,我想父王也不敢多說什麼。至於世子嘛,從他被封開始,不過就是站在之前的功勞簿上吃老本,根本沒聽說做出什麼有利於百姓的壯舉,想來也並不適合這個位子。”

“那寒王可有做什麼大事解決百姓疾苦?”寒王萬沒想到離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殺自己一個回馬槍。

寒王有些心驚,但旋即恢複神色,笑了笑:“說來也是慚愧,臣這些時日以來為了盯住世子的下落,以防他有什麼不當之舉,確實也沒有做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但是前一陣嶺南地區發生了洪災,倒是臣前去阻攔了暴民叛變。”

“暴民?”離秋冷哼一聲,“是那些收不到賑災銀的平民百姓吧?寒王的手下做事可是幹淨果斷呢!眼睜睜地看著有人餓死都無動於衷,反而與地方官吏平分賑災銀兩!”

寒王並不知道原來離秋也暗地裏調查了自己這麼多事,心中難免很不爽快,甚至起了殺機:“皇上您說笑了,嶺南災荒本來就是燕國分內之事,天高路遠的,傳到皇上耳朵裏難免有所偏差,臣就算是再貪財,也不能掠奪人家的救命銀子呀,您說呢?”

離秋此時的神色讓寒王捉摸不透,寒王隻能拱著手在下麵站著,冷汗都要從額頭上掉落下來了。

離秋半晌後才複言:“寒王你不必緊張,你剛才也說了,無論嶺南如何,其實終歸是燕國地界內的事情,朕自然也不想插手。朕真正需要管的,無非就是兩國邊境的百年和平罷了。”

聽得離秋這麼說,寒王才鬆了一口氣:“是,皇上所言甚是。”

“燕國世子的事情朕會修書一封給燕王,但畢竟茲事體大,燕王又是你們的親生父親,朕必須要征得他同意後再下國詔。”

“臣謝主隆恩。”戰寒聽到皇上能為了自己去告知燕王,就已經覺得勝券在握了,喜上眉梢跪在了離秋麵前。

待戰寒走後,錦瑟殷勤地上前捏了捏離秋的肩膀:“皇上聖明,為了兩國邊境的百年和平,臣妾佩服。”

“你不生氣我先前寵幸熙妃的事兒嗎?”離秋將錦瑟拉到自己身前。

錦瑟魅惑一笑:“臣妾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是顧輕狂!哪裏會怪罪皇上您呢?隻是……”錦瑟欲言又止。

“瑟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錦瑟聞言眼中立刻滲滿了淚水:“臣妾知道皇上情非得已寵幸熙妃,這臣妾受些委屈倒沒什麼,隻是萬沒想到那個蘇輕鸞居然借著皇上不在的時候,對我頤指氣使,還傳人打了臣妾三十廷杖,臣妾到現在身上都還是疼的!”

“居然有此事?!”離秋顯然是剛知道,“朕驚聞母後薨逝後便一直萎靡不振,都不知道你居然出了這等事?!”

“說到底,還是臣妾不好,臣妾對宮女管束不嚴才使得泠貴人殞命,後來又著急救皇上所以將遊醫的方法告訴了葉妃,可臣妾對皇上的心從來都是天地可鑒,從沒有半分褻瀆之心!”錦瑟本來麵容就妖嬈,現下一哭,便如被驚著的小貓一般,更加惹人憐愛。

“朕去好好問問她!”離秋起身就準備去興師問罪,“一定要讓她對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皇上……”錦瑟卻拉住了離秋的衣袖,“鸞妃姐姐也是為了宮規法度著想,皇上還是切莫動氣,不要和姐姐一般見識了。”

錦瑟其實早就有了另一番主意:“皇上,眼下正是我們與寒王達成一致的關鍵時期,切不可因為後宮中事出了半點差池。以臣妾所見,不如就先放過姐姐這一次,待寒王登臨世子位後,我們可以將這個冒牌的蘇輕鸞送給寒王處置,先前寒王便在鸞妃的手上栽過一次,臣妾想這定會是一份大禮!”

離秋深以為意:“果然是瑟瑟有謀略,那朕便好好等著將來的那一天!”

“皇上對寒王的好,對燕國的好,對天下百姓的好,臣妾都一一記在了心裏,等邊境真正無風雨的那一天,臣妾定會與皇上攜手,共謀太平。”

“知我者,瑟瑟也。朕答應你,等太後孝期過後,朕定會立你為後。”離秋到現在還沉浸在錦瑟為他勾勒的太平盛世之中。

“臣妾先行謝過皇上。”錦瑟盈盈拜下,還未及地,便被離秋扶了起來,眼中滿是關愛。

那廂,寒王算計著離秋修書的時辰,想來燕王也該收到了皇上的意思,便夜以繼日地趕回了燕王宮。

燕王寢殿內,風塵仆仆的寒王拜倒行禮:“兒臣參見父王,父王康寧長安。”

“是寒兒啊,起來吧。”燕王麵容看上去似乎還正當壯年,可已是滿頭華發,不知為何顯得整個人年邁不堪,很是虛弱。

聽著燕王咳了幾聲,戰寒急忙走上前去,將水遞到燕王麵前:“父王,可是舊疾又犯了?”

“咳咳……”燕王擺了擺手,“無礙,老毛病了,我們燕國從來都是馬背上打江山,這點小毛病不礙事的。”

“那就好。”戰寒稍微有些放心。

看著燕王繼續看奏章,並不曾抬頭的樣子,戰寒繼續開口:“不知道父王可有收到金陵皇上傳來的國書?”

“你是說廢除卿兒世子之位的事情?”

“是啊。”

燕王雖然因為年紀漸大目光幹澀,但望向戰寒的時候仍具有一股威懾之意,使得戰寒並不敢多說什麼。

燕王忽而輕笑一聲:“廢掉世子?那依你之見,究竟誰適合接任這個世子之位呢?”

“父王英明,自有裁決。”

“蒼兒前一陣回來和他母妃敘舊幾日便又遊山玩水去了,對朝中事從不上心,那這世子之位一旦被廢,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最合適?”燕王的語氣平緩,聽不出喜怒。

“兒臣隻願為父王分憂解勞,不敢有此奢望。”

“你不敢?”燕王手中折子一下子摔落在戰寒麵前,因為起身過快還有些呼吸不穩,裏麵夾雜著幾分喘息之音,“你當真以為父王老眼昏花,對你做的一切全然不知嗎?你以賑災之名私吞官銀,朕已經饒恕了你一回,可你身為唯一一個親王不僅沒有做到一絲一毫親王的本分,反而屢屢覬覦世子之位,甚至對卿兒幾次下手暗殺!你當父王都是糊塗的嗎?”

事已至此,戰寒也無意再隱瞞,幹脆與燕王挑明:“父王,我與戰卿本就都是您的兒子!戰卿連年在外征戰,做一個輔佐之人已經是綽綽有餘。而我,我常年身處燕國,對燕國事事無不在意,到底哪一點比二弟差了?”

“就是因為你的事事在意!”燕王勃然大怒,“你在意世子之位,在意儲位之爭,在意民心所向,所以你就要把所有不與你同一陣營的人絞殺殆盡!連你自己的母妃也不放過,你說對於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父王怎麼能將世子之位傳給你?”

“我心狠手辣?”戰寒聞言忽然笑了,笑裏頗帶諷刺,“可這都是跟您學的啊!您難道忘了,當年就是您和離殊將軍聯合起來滅掉前朝的啊,怎麼,如今倒覺得自己是良善之輩了?”

“你!”燕王氣極,又是一陣猛咳,差點咳出血來。

聽得殿內的爭吵之聲,本來還在外麵擔心的莊妃終究按捺不住闖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扶起歪倒在地的燕王。

“王爺,您沒事吧?”莊妃急忙拿著手帕給燕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

燕王揮了揮手,擋開了莊妃,支撐著站起身來,指著站在麵前的戰寒:“我怎麼養出了你這麼一個不孝子!咳咳咳……”

“父王是堅決不肯同意讓兒臣接任世子之位嗎?”

“絕無可能!”

“好,那就請父王切莫怪罪兒臣僭越了!”戰寒話音落地,拂袖便離開了寢宮,再無回頭。

燕王被莊妃扶著緩緩坐下,氣急敗壞地說:“你看他!何時變得如此張狂?!”

“王爺順順氣,寒兒隻是一時想不通,過些日子總會好的。”莊妃為燕王撫了撫背。

“雲裳……”燕王忽然陷入了沉默,喚了莊妃一聲後便沒了下文,好久才再次開口,“你說這是不是楚影泉下不得安寧在報複我啊?才會讓我這一輩子子孫凋零,不得省心?”

“王爺您多慮了,公主姐姐已經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會報複您呢?”莊妃不輕不重地提起“公主”二字。

莊妃的話隻引得燕王一句歎息:“我少時血氣方剛,奈何身份有別,始終無法求娶到影兒,一時衝動答應了借兵離殊篡位的事。也許是連老天都看不過眼,離殊登基後不久就撒手人寰,就連如今的皇上都惹人詬病,被傳言說難以挨過而立的坎。你說,這還不是楚影的怨念嗎?她是在怨啊,她怨我不該做那謀權篡位的劊子手,她也在恨,恨我不該一廂情願將她掠來強鎖在宮中,最後含恨離世。就連她舍命護下的孩子,我竟也一度想趕盡殺絕……”

燕王忽然看向莊妃:“雲裳,你素來與她親近,可知當初她那繈褓裏的孩子真是在大火中喪生了嗎?”

莊妃垂眸,最終也隻能隱瞞下來:“是,那孩子福薄,早早便去了。”

“真是天不佑我啊!”燕王又是一陣唏噓,眼角滑下了一滴淚水。

與孤苦無依的燕王不同的是,戰寒回到自己的寢宮後便招來了暗衛,將早早準備好的一紙明晃晃的詔書交到了暗衛手上,暗衛不敢怠慢,即刻翻牆而去。

長夜漫漫,兩撥不同的黑衣人分別闖入了清央殿與未央宮,彼時毛豆子正在榻上安眠,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長劍直衝毛豆子而去,感受到劍鋒淩厲,毛豆子這才驚醒,但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千鈞一發之時,戰卿飛身而入,拋出幾枚暗器幹淨利落地解決了刺殺之人。

“豆子,你沒事吧?”

毛豆子搖了搖頭,心有餘悸。

素問身在外殿,正好瞧見紅羽與剩下的暗衛打作一團,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本能地擔心紅羽的安危,一直守在旁邊不肯離開。

剩下唯一一個暗衛走投無路,便準備挾持躲在一旁的素問,紅羽先行洞察,在暗衛下手之前一枚飛鏢解決了他。

“素問,沒嚇著吧?”

“沒、沒有。”素問雖然還很害怕,但還是竭力控製住了聲音中的顫抖。

“你怎麼會在這兒?這些殺手又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就話長了,我下次再告訴你。”看著素問並無大礙,紅羽不想暴露身份便要離開,卻不料一下子被素問拉住了。

素問不依不饒:“現在這個時辰根本不是你們侍衛巡邏的時間,你實在是太可疑了,走,跟我去見娘娘。”

素問不由分說地拉走了紅羽,還揪著他的耳朵,吵吵嚷嚷地兩個人一同闖進殿內,映入眼簾的便是衣著單薄的毛豆子與戰卿,一時之間兩人同時呆愣在了原地。

戰卿下意識地將外衣披在了毛豆子身上,殿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素問半天才開口:“小展子,你回來了?”

“姑娘認錯人了,我是燕國世子。”事已至此,戰卿已經沒有必要再隱藏身份。

“那小展子人呢?”

“死了,我親眼看到的,出宮采買的時候不小心摔下樓了。”戰卿不想再舊事重提,幹脆徹底抹殺了小展子這個人的存在。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這次輪到戰卿納悶了。

“主子……”紅羽委屈巴拉地跑到了戰卿身後,“她、她總揪我耳朵。”

毛豆子看著紅羽居然也有被人製住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在一旁笑出聲來,偷偷伸出手為素問點讚:“做得好!”

素問得到毛豆子的許可之後更加耀武揚威地對著紅羽“哼”了一聲。

正談笑間,忽然一個宮女急急闖進殿來:“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毛豆子趕忙問。

這時候,小宮女倒納悶地撓了撓頭:“你是鸞妃娘娘嗎?可我剛才明明看見鸞妃娘娘在清央殿啊,我還想來找素問姐姐去照顧一下呢。”

“我……”毛豆子聽得宮女如此說,便知道一定是清央殿出了什麼事,所以才被人發現了,可現在要如何解釋這一切呢?

正在毛豆子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戰卿在旁泠然出聲:“這位是燕國的世子妃,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們的鸞妃娘娘,確實在清央殿。”

“對,世子妃與我家娘娘是自小的朋友,這次來這裏借住幾天。”素問跟了一句。

“哦,”小宮女並沒有起疑,繼續開口,“奴婢是清央殿的宮女,剛才皇上忽然遭遇刺客,不幸中劍,太醫來看過了,都說回天乏術。鸞妃娘娘聽說之後馬上跑了過去,哭得馬上就要不省人事,請素問姐姐去照看一下吧。”

“好,我這就去。”素問雖然很是疑惑,但礙於有外人在,隻得先行應下。

等小宮女離開,素問才問:“這是怎麼回事?”

戰卿和毛豆子不知道該從何講起,紅羽適時上前:“這個故事等我以後慢慢講給你聽,當務之急是先去看看皇上。”

“好吧。”素問應了,一行四人急忙趕去了清央殿。

可等四個人到清央殿的時候,卻發現皇上居然已經醒了過來,雖然傷口處還纏著紗布,但看起來生龍活虎:“你們怎麼了?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啊居然一起來看我?”

“皇上……”毛豆子不明所以。

“毛豆子你轉性子了?也知道叫我皇上了?”

“你是顧輕狂?”毛豆子這才明白。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毛豆子看著顧輕狂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很是疑惑,但轉念一想便恍然大悟了。

離秋和顧輕狂本為雙生,離秋意外被刺,重傷而死,顧輕狂算徹底輕鬆釋然。

顧輕狂聽得毛豆子的解釋,雖然也有些懵懂,但終是幸得無恙,遂不再深究。

與此同時,剛剛傷心昏厥的蘇輕鸞也醒了過來,看到“死而複生”的顧輕狂狂喜不已:“輕狂,你終於回來了!”

“鸞兒……”顧輕狂緊緊地擁住了蘇輕鸞。

毛豆子現在覺得他們四個人在這裏簡直多餘,便將這難得的二人世界留給了顧輕狂和蘇輕鸞,帶著三個人回到未央宮,商討下麵的事宜。

毛豆子思慮片刻後才開口:“顯而易見這場暗殺行動一定是寒王發動的,而暗衛回到燕國也一定會對寒王彙報已經完成了任務,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殺死了離秋,但顧輕狂居然還活著。既是如此,寒王一定還會按照原來的計劃登上世子之位,乃至謀奪大炎的皇權。”

“我讚成豆子的看法,但據燕國傳來的消息稱,父王並沒有同意之前離秋所傳回去要改立世子的建議,所以我覺得王兄一定會暗自布局,卷土重來。”

“以寒王的性格,我隻是有些擔心他會做出一些有悖天理倫常之事,”紅羽有些擔憂,“甚至於我怕王爺會有危險。”

“我這就回去。”戰卿雖然與燕王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厚,但到底有一層血緣關係在,他也不想父王因為戰寒而出危險。

“我跟你一起。”毛豆子下意識地站了起來,顯然她的動作已經先於她的思緒做出了選擇。

毛豆子霍然站起還有些尷尬,猶豫著想要再坐下去:“我……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

然而戰卿根本沒有給毛豆子再反悔的機會,他拉住了毛豆子的手,靜靜地道了一句:“好。”

素問看著三個人馬上要離開的樣子,不免也有些著急:“紅羽,我……我也想跟你們走。”

“這……”紅羽雖然很想帶走素問,但他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多一個人可能就會多一分危險,他隻能求助地看向了戰卿和毛豆子。

毛豆子感受到紅羽的為難,對著素問開口:“素問,我們明白你的心,也知道你和紅羽之間的感情,但畢竟身份不便,還請你先在宮內待一段時間。眼下蘇輕歌還在宮裏,她還沒有懷疑我和蘇輕鸞的身份,鸞妃那裏還需要你照顧和看顧,等我們處理好燕國的事兒,一定會讓紅羽回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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