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琴鍵震顫著和弦,發出的清脆音符顫動著從共鳴箱中傳播開來,讓喧囂的城市頓時失去了聲響。
似乎可以叩及聆聽者的靈魂,使之在聆聽下沉:淪,最後失去自我,忘記一切情感……
這聲音由鋼琴奏響,充滿了死寂以及哀傷。就像是一個死人在彈琴,一個亡魂在訴說……訴說著地獄的曲調,引領著生者走入墳墓……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將在我的引領下度過一段美妙的時光,這是一場超乎你們想象的音樂盛宴,而門票就是……你們的靈魂……嘿嘿嘿嘿”帶著邪氣的輕笑中音符在不斷跳動,而時間仿佛凝滯了一般,偌大的城市連一絲聲響都不複存在。
阿哲在密室中半蹲著身,一幅想要站起的樣子卻詭異的定格了。木然的瞳孔中看不出絲毫生命的跡象,仿佛靈魂已經隨著那跳動的音符去往了另一個國度。左臂上已經包紮完成的傷口還能夠看到緩緩外滲的血跡,而眼角處劃過的淚滴也在向下滴落。在地麵上摔成四散的晶瑩,同樣也是無聲。
“該死……果然是那個家夥!雪,咱們又有活幹了!”淩天在聽到那琴聲響起的時候似乎回憶著什麼,抬起頭後看到阿哲的反應便像是正實了自己的猜想一般氣急敗壞的咒罵了一句。身影一閃繞道了阿哲的背後,一掌切在了他的頸側使其軟到在地上。
城市上空……
“挺囂張啊?接著彈啊!你不是要來一場以靈魂為代價的音樂會麼?上次在北極熊聯盟那邊我是怎麼說的了?你在國外搞風搞雨我不管,隻要你敢來龍國,人宰了,琴砸了。直接拿你腦袋去換賞金……”淩天二人並肩立於空中,顯得輕鬆寫意而在他們身前十米開外的那個人卻是如臨大敵。
淩天注視著這個家夥,目光如若實質的帶著一種暴虐和冰冷。
“抱歉……可是我已經來了……”那人身穿燕尾服,身邊懸浮著一架鋼琴——黑色的琴體上麵還有著數十張扭曲的人臉若隱若現。
“如果,我知道萬裏長城的暴君和炎妃在這裏的話,我無論如何都是不會來的……現在隻能祈禱我可以活著回到我的家鄉了……”這家夥放棄抵抗一般的從鋼琴旁站起,默默的抬起手拭去額頭的冷汗。
“德古拉,上世紀最傑出的音樂家。因譜寫了世界禁曲——有著死亡聖經之稱的黑色星期五而遭到教會追殺後神秘失蹤。”淩天不假思索說出了這個人的“光輝事跡”。而淩雪則接口道:“你的腦袋在通緝榜上價值十億歐元……”說著,手中還變魔術似的多出了一張通緝令。
“因為聽了著個曲子而自殺的人有一萬多,因此而精神崩潰的更是不計其數!現在你來到了這裏又是打算在你的魔曲上添加多少亡魂呢?”淩天一邊說著,一邊扭了扭頭,發出了一串骨骼摩擦聲。
“廢話少說,直接幹掉他得了!我們這可是算加班哎!”淩雪催促道。
“嘁!我討厭加班!”淩天一句抱怨還沒有說完,身邊就已經圍繞了數麵不斷旋轉的冰盾。
“唔,好難看的樣子……”又是一聲嘟囔,冰盾隱沒在空氣中,但淩天的身體上卻出現了一套十分霸氣的冰之鎧甲。
“嘿,就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麼?反正我也還沒有傷害到誰,隻要我活著,以後絕不踏足龍國半步!”德古拉還在試圖為自己開脫,在淩天的麵前他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
“抱歉,我並不認為故意殺人與殺人未遂有什麼區別!你安心的去吧。”說著,淩天就要動手。
“喂!你不可以以大欺小!”德古拉就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猛然驚叫。
“靠!你丫的耍我呢?以大欺小?真虧你能說出口!算了,遇上我就算你倒黴!記住了,我們隻有想做和不想做,沒有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