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砍得凶狠,顯然是真的想砍斷左沙的腳,不讓左沙逃走。看其出手,如同熟能生巧。想都能想到,經常這樣做。
而且看其身手,是個練皮精通武者。
左沙猛然一動,動如脫兔。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左沙已經先一步撞到白虎紋身男懷中。
“嘭!”
沉悶一聲響,白虎紋身男整個身軀如同被車撞到一樣,倒飛出去。
左沙左手成爪一撈,掠過白虎紋身男手臂,在其虎口麻穴一劃,白虎紋身男的手就鬆開刀柄。
自製長柄刀就這麼落在左沙手中,順勢轉身往後斜下一劈,刀就正好劈在衝上來的青龍紋身男的膝蓋上。
“啊——”青龍紋身男膝蓋以下半隻腳被左沙一刀斬斷,當即震驚眾人。
所有人都被左沙的勇猛凶悍鎮住了,竟沒一人敢再上前。
白虎紋身男和青龍紋身男都是他們的大哥,大哥被撞飛,還撞倒幾個人。大哥被斬斷腳,在地上抱著腳下哀嚎。這才一個照麵啊,兩個大哥就被拿下,他們這些習慣欺負老實人的村痞惡霸,哪裏見過。
左沙此時表現出的凶煞,與他帥氣稚嫩的青少年臉龐,格格不入。
誰說他像個高中生,誰就是傻缺!
這些人不敢上前,左沙可不慣著。這些人現在不出手,不代表等一下不出手。想要傷害他,就要有被他傷害的覺悟。
北鬥注死,七星主殺!
“殺!”
刀光乍閃乍盛,如白龍飛舞,如銀月天降,在人群中左突右擊。哀嚎,遍地而起。
有人想逃時,發覺腳已發軟,跑不起來。
他們後悔了,究竟是到底觸犯了哪位凶神惡煞,竟然真的對他們大砍大殺。
柳智深吃驚地看著一群手下,就這麼被左沙奪刀,砍殺一片。他的這些手下,仿佛不是人,而是麥子,就這麼站在在那裏,傻傻地被左沙收割。
以他的眼力,已然知道左沙身上有功夫。
“你竟然是武者!”柳智深惡狠狠地說。
他沒看見藏獒怎麼死的。現在終於明白,自己藏獒很有可能是被左沙徒手打死的!
“你很好!”柳智深拍了拍自己的肚腩,“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對我挑釁了。真以為自己會幾招,就可以來挑戰龍潭虎穴。”
“拿我兵器來!”柳智深對身後喊。
有人立即從院子裏拿來一件兵器,交到柳智深手中。左沙一看,竟然是一把全鐵打造的鐵鏟。
“看我一鏟,鏟了你的腦袋,為我這些手下報仇!”
說完,柳智深舞動鐵鏟,殺向左沙。
唰!
左沙一刀遞出,自製長柄刀如槍一般紮進柳智深舞動的鐵鏟光影中,直接就架在柳智深脖子邊。
“咣當!”柳智深驚得鬆手,鐵鏟掉在地上。
他強壓自己,讓自己冷靜。否則左沙隻需輕輕一拉,他的腦袋就會像切葫蘆瓜一樣被切下來。
“住手!”一聲厲喝從屋內傳來。
馬上一個身影從屋內快步走出,他出了大門,隔著十米用手指著左沙:“放下刀,饒你一命!否則,剁碎了喂狗!”
左沙看見出來之人年過六旬,樣子與柳智深相似,當即問道:“所以,你就是他的鄉賢父親?”
“不錯,我就是柳書林,附近十裏八鄉誰人不知無人不曉。本鄉賢朋友遍天下,你以為能逃得掉?放下刀,我可以做主放你離開。否則,你的家人、朋友,會後悔成為你的家人朋友!”柳書林威脅左沙。
他認為,左沙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左沙笑起來。果然作威作福久了,總有一種迷之自信。以為全世界隻有他敢對別人怎麼樣,別人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天上,沒有永不落的太陽!
世上除了因果律,還有周期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