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自己的女兒,劉然智心情複雜,也很矛盾。
他當然知道老爺子為什麼把位置傳給他的女兒,而不是他。因為他女兒確實比他出色,比他兒子更出色。
可是,誰又能甘心舍棄權力、財富的誘惑?
女兒大了,終究要嫁人。難道飛誠集團要落到外人手裏?萬一,女兒因為愛情犯傻,把整個飛誠集團送人,那怎麼辦?
飛誠集團,還是應該掌握在他手裏,才最保險。
劉傳昊再怎麼扶不上牆,也還是劉家的男丁,能傳宗接代的種。
再說,劉然智知道自己不如女兒劉依菲,卻不相信自己會經營不好飛誠集團。他隻是不如女兒做得好而已。
“爺爺去世時,你也在旁邊看到了。他臨終前,伸手指著我,意思很明顯,這是傳位於我,讓我接管飛誠集團。
你如果還認你爺爺,認我這個父親,明天就按爺爺的意思,把飛誠集團轉次給我。”
聽到劉然智這麼說,劉依菲整個人一動不動僵在原地。
爺爺才死,還未入土為安,自己的父親竟然就想著馬上要掌管飛誠集團。她終於明白,父親剛才為什麼會那麼憤怒。顯然父親認為她是在懷疑他。
可她,真的不是在懷疑父親啊!
至於飛誠集團,她並不在乎。父親想要,那就拿去。母親去世那麼多年,現在爺爺又去世,她的身邊就隻有父親一個親人。她不想再與父親的關係搞僵,不想。
隻是,父親也不用這麼著急啊,爺爺仍屍骨未寒!
“怎麼,你不願意?終於還是在懷疑我?還是舍不得手中的權力?”劉然智冷笑。
劉依菲搖頭:“不,爸,我沒有不願意。我隻是沒想到,爺爺才剛剛離開我們,後事都還沒開始操辦,你就……”
她沒有再說下去。忽然間,她感到累了,心累,身也累。這些天,她擔憂爺爺的病,茶飯不思、睡眠不好。
左沙的那些話,再度在她腦海回響。
“說是病也不是病。”
“疑難雜症可治,人心險惡難醫。”
她內心在重複著:“爸是不會害爺爺的,一定不會。”
劉然智也沒有再逼劉依菲,他知道女兒說的對,老爺子的後事還沒辦呢,他有點著急了。
“我……隻是擔心……你壓不住。”劉然智的語氣帶著感歎,“你爺爺在與你爺爺不在,不一樣的。”
劉依菲沉默不語。劉然智說得對嗎?有一定道理。但,她真的壓不住嗎?未必。
爺爺尚在時,她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並與爺爺談過。她也準備了多種應對變化的對策,得到爺爺的認可。
當然,那畢竟隻是紙上談兵。
最終,劉依菲還是說道:“我明白了,爸。明天,我們就去交接。”
左沙出了酒店,隨手將那未拆封的撲克牌拆開,將裏麵的撲克牌拿出來看了眼,又將其塞回去。
什麼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是,不是什麼地方都有葉子給你摘。
帶一大堆硬幣也麻煩。
剛才看到這撲克牌,讓左沙想到了電影裏的飛撲克牌傷人。把撲克牌當暗器使用,撲克牌又不是違禁品,又沒有硬幣那樣重,更沒有硬幣那麼花錢。是他臨時想到的,最好的群攻擊手段。
經濟實用。
54張牌,就是54條生命。
將撲克牌放進兜裏,順便拿出手機看時間。福伯早在訂好了酒店,五星級酒店。還特意對左沙說明,左沙的身份已今非往昔,五星級酒店才配得上。
按福伯的說法,有點遺憾的是沒錢訂總統套房。
沒吃飯,左沙隨便去吃了點東西。吃完後,乘坐公交車前往天豪KTV。之前高考後,左沙出來找工作。在一時找不到其他工作的情況下,在KTV做服務員。
現在,他不需要再做服務員。去天豪KTV,是向經理辭職。
“你不做了?”經理皺眉地看著左沙,“為什麼?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有人欺負你?”
左沙做事認真負責,腦子機靈,肯幹活、肯聽話,經理對左沙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不是,隻是不想做了。”左沙自然不會說出真實原因。不過,不想做了,確實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