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並未回答左沙的話，而是看著曼兒苦笑：
“你剛才痛苦的表情，我竟以為是你演得最好的一次，像真的一樣……”
是啊，像真的一樣。可是，不是像真的一樣，而是就是真的！
他也被左沙打中一拳，身上同樣劇烈地痛。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哪怕是化了妝，也看得出很痛苦。
曼兒回以苦笑：“是啊，我也沒想到，竟然真的這麼痛。”
他倆的偽裝被左沙看破的身份。這對殺手來說，是極其恥辱的失敗。
“你怎麼知道我嘴裏有毒牙？”哪怕再痛，老者也要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個毒牙，是自殺用的毒牙。他本想咬破毒牙自盡，沒想到卻被左沙先一步取出毒牙。
左沙自然不會告訴他，對於開竅強者來說，精神力極其強大。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及時發現這兩人的不同，識破他倆殺手的身份。在精神力掃描之下，毒牙與其他牙齒格格不入。再加上兩人眼中有赴死之心，左沙馬上能猜到是什麼打算。一出手，果然震出兩顆毒牙。
看到左沙沒有回答問題，曼兒也問出心中疑惑：
“你是如何識破我們的身份？”
他倆屬於一個叫閻王殿的殺手組織的殺手。男人叫鶴頂紅，女人稱曼陀羅，兩人是老相好。今晚十二點時，正好看到組織任務係統裏放出一個殺死左沙的任務。
經調查，左沙剛滿十八，殺性極重。在柳花村殺死練筋精通和練筋巔峰的柳家父子二人，斷手斷腳幾十人。
在天豪KTV，殺死有名的練筋圓滿的地下大佬沙天豪。聽說沙天豪達成意境，能越級殺人。
據此，組織內部評估，左沙實力估計至少是練筋圓滿。這是以沙天豪的戰力為衡量做出的評估。
沙天豪實力為練筋圓滿，能殺死沙天豪的人，自然不可能比沙天豪差。甚至，還可以給出左沙實力有可能為練骨小成以上。
他倆正好在江陽市，便決定接下這個任務。組織通過各處監控，左沙從城巡局出來後便被一路追查，他們查看消息後來到龍鏡湖。
見到左沙時，正好左沙在打伏虎拳。兩人迅速商量對策，假裝爺孫倆路過，讓曼陀羅假扮少女引起左沙注意，再與左沙比武中假裝受傷。然後趁左沙愧疚不備，曼陀羅偷襲攻擊，鶴頂紅夾攻。
曼陀羅年紀三十，練骨入門。她長得一張蘿莉臉，裝扮成與左沙同齡的少女，讓左沙放鬆警惕。
鶴頂紅年齡三十二，練骨小成。他一直以來就喜歡裝扮成老者，如今正好假裝曼陀羅的爺爺，讓左沙對他的老人難起疑心。
如此兩人偷襲合擊，就算左沙是練骨小成，也能被他倆快速擊殺。
本來完美的計劃，不知怎麼的卻被左沙發現。這讓他倆很想問清楚，否則死不瞑目。
“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誰派你們出手。”左沙反問。
鶴頂紅和曼陀羅不再開口。這是不打算回答左沙的問題。
左沙看一眼鶴頂紅：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愛她。你的眼睛還告訴我，你的實際年齡並沒有容貌上那麼老。我聽說，你們這種殺手，都是硬骨頭。男殺手，更是硬骨頭中的硬骨頭。”
他歪頭看向湖麵，似乎在回憶：
“我記憶中，小說裏最常用的手法，一種叫分筋錯骨手，另一種叫冰魄煞針。
我就先給你心愛的她，來個分筋錯骨。這樣，至少她不能逃走。”
曼陀羅流露出怨恨的眼神。逃走？我被你一拳打成重傷，哪裏還能逃走。
她看到左沙饒有興趣地走到她身邊，用腳輕輕點了下她的手腳，最後還輕輕地在她喉嚨裏點了一下。頓時四道勁力開始在她手腳上使力扭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