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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紫衫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冰雪門人稱赤蓮清香的紫雪,而她手中這把赤劍更是大有來頭。此劍名曰赤蓮,天下有言:三曲一笛一赤蓮,笑挽天下三千年。由此可見此劍的威名,可是三千年來此劍如普通兵器一般,毫無無出彩表現,是以有的人對這把劍產生懷疑,說此劍不過浪得虛名而已。
可在殘月眼中可不是這樣,紫雪窈窕的風姿、刻苦的練習和溫馨的話語給了他無限的溫暖,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之前無謂生死,苟活人生,紫雪的出現,使他內心蕩起一陣漣漪。自出生以來,默默無名,屢次遭別人譏笑,一概傻笑應對。今夜,紫雪無意間將其緊縮自棄的內心之門打開,光明無限。
“加油。”殘月暗道,突感脖子一熱,用手一摸,幾滴血液。隨手一甩,血滴落於雪地之中。
幾乎就在血滴落地的一刹,玉光驟然大亮,映亮了整個夜空,那把千丈的玉劍眨眼消失,化作一把三尺玉劍向紫雪斬來。
赤蓮神劍自動出鞘,迎向玉劍。二劍似乎仇深似海,竟然自動鬥在一起。光華紛呈,天雷炸響,漫天真氣崩飛如雪。
隻在一瞬間,殘月已經陷入昏迷。
兩劍的光芒越來越盛,赤蓮的紅光映亮了雲靄,玉劍的光彩玄幻迷離,方圓千裏,五彩斑斕,整個雪夜宛如夢幻。
二劍相鬥,筆墨難描。紫雪身在百丈之外,渾身真氣激蕩不已,驟感驚天的壓力,急劇後退。饒是如此,依然頭暈眼花,氣血翻湧。
紫雪不停地後退,眺望相鬥的兩柄劍。
驚天一記雷鳴震徹天地,紫雪“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俏臉煞白,嬌軀輕顫。
光華漸漸淡去,四周重歸平靜。
紫雪忍住鑽心地疼痛,向兩劍奔去。
觸目驚詫無比,赤蓮神劍自劍尖一尺處斷為兩截,玉劍的彩光逝去,如同一把石劍。
“小流浪兒。”紫雪最終將目光放在昏迷的殘月身上,走近,掏出數粒丹藥,幫殘月服下。又看了看殘月破敗的打扮,從行囊中掏出一張銀票,狡黠一笑,貼在殘月的臉上。
紫雪看向兩劍,這玉劍乃是千丈大劍化成,威力之強未曾聽聞,此時不大不小,也是三尺。稍作猶豫,素指一點,玉劍入鞘,騰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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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殘月睜開惺忪的雙目,見一紙張貼在自己臉上,隨即撕下。一見之下,大喜,竟是一張三千兩的銀票。
“咦?”殘月顧不得疼痛,向前奔去,那是紫雪的佩劍赤蓮。三尺長劍,斷為兩截。“殘月佩殘劍。”殘月眉開眼笑,從未有過的愉悅充斥腦海。
“紫雪的佩劍在此,那這三千兩銀票應該就是她送給我的。”殘月一念及此,一蹦三尺高。
“小子,納命來。”不知從何處傳來聲音,淒厲駭人,如同九幽惡魔。
“誰?”殘月左右環顧。周遭忽然安靜下來,靜得詭異,殘月不由感到一絲恐懼,忽然整個身體被托起,光浪真氣急劇湧來,劇痛入骨,漸漸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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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洞中洞。花非花,人非人。殘月醒來之時,腦海中不斷浮現這四句話,考慮半晌,毫無結果。
天亮之後,殘月又開始流浪。
幻月城中,大街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
“小瘸子,小瘸子。”一名孩童見殘月一瘸一拐,拍手叫嚷。
“鬼呀。”另一名穿白色華服的男童向殘月丟來一塊石子。
殘月的樣貌陋不可言,稱之為鬼,並無不妥!
殘月看向這兩個頑皮的孩子,微微一笑,隻是這笑卻不同以前。昨夜之前,那是傻笑,那是自暴自棄的放逐,那是對自尊的踐踏,現今呢?“長大可不要再這樣淘氣了。”殘月衝男童們扮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