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克斯環顧四周掉落在地上的碎石子。看來這些應該就是年長獅鷲所說的這兩隻獅鷲醒來後所作的攻擊了。
甘道爾用修長的手指戳了戳獅鷲身上還在淌血的傷口,再次詢問道:“這些傷口,能止住嗎?”
年長的獅鷲搖搖頭:“不行,我們想過很多辦法,但就是不能止住。”
甘道爾點點頭,將右手虛按在他麵前獅鷲的傷口上,用一種阿裏克斯聽不懂的溫柔語言輕輕吟唱著。
潔白的光芒從眼前獅鷲的傷口上發出,獅鷲的傷口以緩慢的速度慢慢愈合。
“唔……”受傷的獅鷲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吟,僅存的兩隻腳掌微微合攏,原本痛苦的表情也微微緩解了。
“不行。”一段時間之後,甘道爾滿頭大汗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我無法消除他身上的傷口。”
阿裏克斯走到他旁邊,仔細的觀察著獅鷲身上還剩下的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小洞,閉上眼感受著:“這裏好像蘊含著一些抗魔元素,能夠阻止讓著傷口愈合的魔法。”
“恩,我認為這是一種詛咒。”甘道爾擦擦額頭上的汗,又走向另一隻獅鷲:“不過聊勝於無,總比他們帶著一個大傷口要好。”
“你們有使用過龍語魔法嗎?”在甘道爾在另一隻獅鷲身上再次施展同樣的治療手段時,阿裏克斯低頭向德博拉問道。
“沒有……我們獅鷲一族繼承的龍語魔法大多是一些低級的魔法,沒有治療之類的高級魔法。主人您為何不自己試試?”德博拉疑惑的朝阿裏克斯投去一個奇怪的眼神。
“啊,沒,治療魔法我也不擅長,所以先問問。”阿裏克斯額頭上微微冒出一絲冷汗,尷尬的說道:“不過既然連甘道爾的治療魔法都不能治好,那我的龍語魔法應該也沒什麼用。”
回去之後一點要仔細看看格雷大哥給自己的記憶球裏的東西,一點龍語魔法也不會,太丟臉了。阿裏克斯心裏暗暗想到。
“好了,這是我想做能做的了。”過了比剛剛的治療時間還要久的時間之後,甘道爾長舒一口氣,抬起頭向德博拉和年長的獅鷲說道。
“真是太感謝你了,先生。”德博拉和年長的獅鷲同時低頭,對著甘道爾感謝道。
甘道爾擺擺手,將受傷的獅鷲旁的位置讓給了著急上來看望同伴的德博拉兩,一邊喘著氣退到阿裏克斯的身邊:“怎麼樣,有什麼頭緒嗎?”
“頭緒沒有,頭屑倒是不少。”阿裏克斯搖搖頭,又奇怪的問道:“你是怎麼看出這是詛咒的?”
“經驗。”甘道爾簡短的說道:“我的治療魔法是屬於祝福類的魔法,隻有詛咒類的黑魔法才能將祝福類的魔法抵消。你不知道這個嗎?”
阿裏克斯哦了一聲,訕訕說道:“我怎麼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祝福類的魔法……”
“哦,是嗎?”甘道爾揚起眉毛,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那我建議你在沒有課的時候也去旁聽下別的教授的課……啊,就當是參觀下他們的教學風格了。”看到阿裏克斯的臉有些黑了,甘道爾趕緊換了個說法。
“好了,有空我會去的。”阿裏克斯擺擺手,像是在驅趕空中並不存在的蚊子:“那這群獅鷲該怎麼處理?”
“你認為該怎麼辦?他們可是把你當主人的。”甘道爾沒有回答,反而將皮球又踢回給阿裏克斯。
“呃……在沒有搞清楚德魯山脈裏的生物到底是什麼之前強行讓他們返回德魯山脈我覺得並不是什麼好辦法……”阿裏克斯注意到德博拉和那隻年長的獅鷲正向自己看來,猶豫一下試探性的建議到:“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能夠保證不和人類發生衝突的話,讓他們在學院山上暫住,直到我們搞清楚德魯山脈裏那隻魔法生物到底是什麼來頭倒也不是不可以……”
甘道爾點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做。另外,我也會讓米歇爾帶點補給和藥給你,到時候就麻煩你把那些東西送給他們了。”
阿裏克斯看到德博拉遞過來的感激的眼神,心中暗自發虛。這個明顯是甘道爾在賣麵子給自己,這老家夥估計原本就打算那麼做了,借自己的主意來說估計是為了在那兩隻獅鷲麵前給自己巨龍的麵子而已……不過說真的,自己還真蠻感激他給自己留麵子的。
既然甘道爾願意把這個麵子送給自己,那自己也就不謙虛了。
阿裏克斯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做出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向眼前兩隻眼中帶著無限希冀的獅鷲揮手說道:“你們也聽到了,眼下非常時期,我就準許你們暫時居住在這學院山上,等我和甘道爾把德魯山脈裏麵的情況搞清楚了再決定你們的去留,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