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女朋友分手後變了好多,你開始不和我們一起去網吧。但你依舊和我們翻牆出學校,後來我才曉得你去了酒吧。因為,公安局派了一群人到學校,班主任把我和葉零叫到校長室。公安局的人說,你在酒吧嗑藥,然後與一群社會青年打了起來,現在正躺在醫院裏,向我們了解情況。而我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刹那,頭腦便嗡嗡一片,聽不到他們在嚴肅地討論什麼。
那天放學,我便和葉零去醫院看你,我蹲在你床前,看著你頭上蒙著繃帶,整個人包得跟木乃伊似的,旁邊的心電圖不停地跳,你卻緊緊地閉著眼,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珍惜自己,失去一個人,自我**難道能換回她的回頭嗎?
可是不管內心如何翻騰,眼淚如何不停歇地掉落,你都看不到。醫生說你的頭部受了點傷。暫時還不會清醒過來。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崩潰了。對你產生許久的隱忍感情,都在這一刻迸發出來,濃烈如火山。我守在你床前任葉零如何拉我我都不肯離去。
你母親也來看你,她是一個信佛的人,因為她說她聽說桂平西山的平安符極靈,所以便執意要前往,我陪著她坐了一整夜的火車趕到桂平,那天下了極大的雨,我和她攙扶著上山,求了平安符,就趕緊回來了。在山坡上,腳下打滑,我曾滑出幾丈遠,幸虧抓住了旁邊的樹枝,你母親把我拖上來時,我滿身泥水,你母親看著我心疼地說,如果一開始,天皓和你在一起該多好……原來,她什麼都明白的。
聽到她這句話我翻天覆地地難過了起來,是啊,如果一開始你喜歡的是我,那就不會有這麼多困難阻擋,也不會曆盡千險,尋不到一個完整的答案。
不知道是平安符靈,還是你該醒來,總之,我們從桂平回來的第二天,你便醒了過來,你看到床前的我們,笑了下,頭就無力地垂在了一邊,眼睛無神。
我看到你醒來時的雀躍,隨著你的冷淡,也漸漸熄滅。但是我轉瞬又覺得開心起來,因為我想起我在山上的寺廟裏,跪在菩薩麵前許的願便是,請你趕快醒過來。
現在,你真的醒了,說明的願望顯靈了。我固執地認為,你眼中沒我的這個事實,隻是因為我沒去佛前求而已。
葉零我們又回到了三人組。在你住院期間,我陪你母親去為你求平安符時,葉零曾問我,夏美琪,你確定你要去嗎?雖然不是什麼山窮水遠,但我還是堅定地對他點了點頭。
他說,“其實,從你答應和我們球隊第一次吃飯時,我便知道,你喜歡的不是我。每次我看你時,你的眼睛,望的,卻一直是天皓。”
我轉過頭,不知道怎麼答話,最後他歎了口氣說,“如果哪裏你需要幫忙,盡管開口。我會幫你。”
我愣愣地看他,他對我牽扯起嘴角微笑,如果自己不能幸福,那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幸福,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葉零是體育生,但在愛的方麵,他總能說出文縐縐的話,他說,因為父親和母親的愛情讓他看得太明白,所以,他對愛隻要順其自然。
你開始像以前一樣和葉零一起玩魔獸,隻不過,你又不像以前一樣隻是隨便玩遊戲打發時間,你玩得很拚命,就好像將畢生的力氣都耗在上麵。我還是你們的小尾巴。
我看到你的Q簽名是,最疼痛的表情是沒有情緒,最悲哀的是我還那麼想你。
我知道,林嘉童成了你心裏永遠的傷。
我也知道,我最疼痛的表情是不停地對你微笑你沒回應,而最悲哀的是,我卻還是那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