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禾嘀咕了一句:“已經夠多了,再多就跟球一樣,再說,我隻是手冷。”

溫時琛看她的眼神帶著意思責備,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從他右側的椅子上,拿起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放在桌上,“這個給你。”

李青禾疑惑,“這是何物?”

“打開看看便知曉。”

神神秘秘的,李青禾心裏吐槽了句,便三兩下打開了包袱,露出的是一件純白色,柔軟滑溜的某種動物的皮毛。

她將皮毛拿出來,展開,才發現,這是一件白得發亮的皮毛披風,看著就又暖又舒服。

滿心歡喜地將披風披在身後,“這是怎麼動物的皮毛,我還沒見過顏色這麼純的。”

她自己也有兩件披風,都是灰色的狐裘披風,跟這件一比,那兩件披風就顯得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

溫時琛笑了笑,道:“這是好幾隻白狐狸的皮毛做成的,先前你送我毛衣,我一直不知道該送你些什麼,前些天無意間遇到了,覺得很適合你,便買下來。”

李青禾訕訕的,白狐狸稀罕,這披風,一看就價值不菲,而且有市無價,她那兩套毛衣,連披風的帽子都買不下來。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溫時琛既然送她,她大大方方收下就好,大不了以後再給他送些特別的。

“謝謝。我很喜歡。”

李青禾笑著道謝之後,又將披風脫下,用剛才那布從新包裹好。

“喜歡為何不穿著?”溫時琛見她這樣,很是不解。

李青禾用力將包袱紮好,道:“等會兒要吃火鍋誒,若是紅油沾上麵了,我都沒地方哭。”

溫時琛哭笑不得,“你開心就好。”

火鍋湯底和菜很快就上來,公子哥溫時琛也不用李青禾動手,自己將菜下到鍋裏,動作不是很嫻熟,看得出他平日裏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熱湯泛起的水霧裏,一個身著淺雲色長衣,黑發如瀑,顏如冠玉的男子,做著些與他十分違和的事。

李青禾托著腮,欣賞著眼前的畫麵,感歎道:“你這麼好,怎麼就看上我了呢?”

溫時琛臉色如常,笨拙卻有條不紊地將李青禾愛吃的菜,下到湯裏,抬起蓄著笑意的眼眸,道:“因為你也很好。”

很簡單的六個字,卻讓李青禾心裏輕輕地一跳,隨後將眼神移到一旁,沒一會兒,還是很不爭氣地移回來。

菜很快就熟了,溫時琛往李青禾的碗裏,夾了一筷子毛肚,又一筷子鴨腸,“好了,小心燙。”

李青禾美滋滋地享受著他的服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今日的毛肚跟鴨腸,格外地爽脆。

溫時琛眉目溫柔,看著她吃了好一會兒,問道:“我的表現如何?”

李青禾正吃著她最愛的豌豆苗,被他冷不丁的這麼一問,也忘記嚼菜,呆呆地道:“很好啊。”

溫時琛長了一張招桃花的臉,眼神卻尤其真誠,“那我們何時才不用想這樣,見個麵都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