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溫時琛都高估自己的酒量了,即使沒什麼度數的桃花醉,喝了幾杯之後,也有些恍惚的感覺。

於是站起來,走出涼亭,“我透透氣。”

溫時琛自然不放心她一人,也放下酒杯,走在她身旁,“可是難受了?”

李青禾搖搖頭,“沒有,隻是有點氣悶。”

“怪我,思慮不周。”溫時琛是真沒想到,她溫酒量差成這樣。

於是牽起她的手,在這桃林裏閑逛起來。

李青禾走累了,靠在一棵歪樹幹的桃樹下,道:“歇會兒。”

她的身量本就比溫時琛低一個頭,如今斜靠著樹幹,便隻能仰著頭看他。

許是飲了桃花醉的的緣故,李青禾的雙眼沒有平時明亮,上麵像是裹著一層水霧,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

人比花嬌,溫時琛這會兒才真正理解這句話,四處的桃花剛好給此時的氣氛增添點緋色。

他不再隱忍,傾身吻上去。

李青禾茫然地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直到雙唇覆上兩片溫熱,眼睛睜得溜圓,腦袋也一片空白。

溫時琛先是在她唇上輕舔著,等她由於忘記呼吸而微微張嘴時,舌頭靈活的鑽進去。

李青禾稍微回過神來,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閉上雙眼,感受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

良久,唇分。

李青禾雙眼越發水霧朦朧。

直到一陣清風徐來,吹醒兩人。

李青禾用手輕輕抵著他。

溫時琛輕笑一聲,順著她的力氣站直,將抵在胸前的雙手包裹起來,“冷不冷?”

李青禾搖搖頭,何止不冷,她都感覺身體有些微微發熱。

這風一吹就不停歇,有越來越急的意味。

溫時琛重新牽好她的手,道:“這風越來越大了,回莊子吧?”

“好。”

莊子的前院住著莊子上的管事下人們,後麵才是主人家住的院落。

溫時琛將李青禾帶到一個書房裏,送書架裏抽出一個畫卷,遞給李青禾,“給你看下這個。”

“這是什麼?”

李青禾不明所以地打開畫卷,定睛一看,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畫上是一個清麗的女子,眉目之間,竟與她又七八分像,不過隻是這女子不是她,因為這是一個梳著已婚發髻的婦人。

很多人都說她跟她娘長得像,如今看到這畫上的女子,倒覺得,她與這女子長得才像,比她親娘還像一些。

李青禾瞪大眼睛,問道:“這畫中人是誰?”

溫時琛牽著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此人名叫傅蘅,原是翰林大學士傅禎之女,因多年前的奪嫡之爭,傅家男丁屆被斬首,女子則落入奴籍。

之後她不知被何人買走,等再次有此人消息時,她已是昭陽長公主的乳母,帶著長公主在兵荒馬亂中走失。

後來當今皇上稱帝後,叫畫師畫了很多她的畫像,用來尋人,這便是其中一副。”

李青禾愣愣地聽完這些話,沒記錯的話,長公主就是在清石縣找到的。

到過清石縣,跟她又長得如此相似,其中關係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