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笑了:“你們長腦子是幹什麼的?若是關係不好,他會派保鏢一直跟著我?
看來,你們是被雇主給騙了吧!我想你們應該也有家人才對。
你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連累家人吧!”
就在兩人神色狐疑,有些動搖的時候,沉魚猛地推開了男人挾持自己的胳膊。
兩個呆頭鵝反應過來後,忙伸手去拽,拉扯間,匕首誤傷了沉魚的胳膊。
匕首較鋒利,直接劃破袖子,接觸到了皮膚。
鮮血很快便滲了出來,染紅了袖子的裂口處。
保鏢眼疾手快地上前兩步,直接抬腳將拉扯沉魚的那個人踹飛了一米遠。
“太太,你受傷了?”
“沒事兒!”
沉魚搖搖頭,伸手摁住受傷的位置,叮囑道:“他們有匕首,小心點兒。”
最後,那幾個歹徒還是被製服了。
遲來的警察撿了個大便宜,直接將挾持犯給拷走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魚鯉嘰喳著。
“誰這麼大膽啊?該不會是那……那殺人犯派來的吧?”
沉魚搖頭否認:“你覺得,他會用這麼低智商的方法來犯罪嗎?”
“那會是誰啊?”魚鯉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施施,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挽歌朝她問道。
魚鯉突然一拍大腿,恍然道。
“該不會是林嘉欣那個女人吧!她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兒!”
沉魚歎了口氣,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微微蹙眉。
“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我不想隨便懷疑誰。”
但沉魚的心裏多多少少已經有些譜了。
她們剛到醫院,顧傾城已經候在那裏了,麵色如常,並沒有絲毫驚慌之色。
沉魚隻是摁著傷口的位置,看了他一眼,然後快步朝裏走去。
清理傷口,縫合,包紮。
全程,顧傾城都守在沉魚身側,隻有在女人忍著痛皺著眉的時候,他的表情才稍微變了變。
最後,還是沉魚先開的口。
“他們應該是道上哪個幫派的,拿人錢財,隻為拍兩張……照片。”
顧傾城嗯了聲,抬腕看了下手表,然後說道:“我先去一趟警局,待會再過來。”
沉魚輕輕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牽強的笑意。
“不用了,我這也沒什麼事兒了,你忙你的。”
顧傾城離開後,沉魚還得留在醫院打點滴。
雖然傷口不是很長,但卻有些深,縫了足足八針,醜陋的像條蜈蚣。
魚鯉有些替閨蜜打抱不平:“顧傾城怎麼回事兒啊?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
沉魚卻能想得開,不過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原本就是那樣一個人,能讓他守在我身邊看我包紮,已經很不錯了。”
魚鯉噘著小嘴,不滿地嘟囔了句:“你倒是容易知足!”
沉魚微笑著歎氣,不知足能怎麼辦呢?
畢竟不是所有的生活都能過成王子和公主那樣,天天抱怨,又有什麼用呢?
那幾個小混混一進警局就全招了,本來上頭有人,也就是走個過場,就能出來了。
結果,這回算他們倒黴,遇上了顧傾城。
“供詞上說,他們是收了一個叫林嘉欣的女人的錢,沒別的企圖,就隻是嚇唬嚇唬對方而已。”
林嘉欣很快便被帶進了派出所,被詢問時,矢口否認她所做的一切。
最後沒辦法了,隻好招供:“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想叫幾個流氓嚇嚇她而已!”
“你這已經構成了犯罪!”
對於眼前這個絲毫意識不到自己觸犯了法律的女人,警察也是很頭疼。
也因為林嘉欣也是顧家的媳婦,所以這件事還是問了下顧傾城的意思。
“顧總,你看這……”
顧傾城眸色冷凝,回道:“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可是……”
顧傾城直接打斷了對方的顧慮:“若是知道你們徇私枉法,你們應該知道後果的!”
“是是是。”
顧傾城離開警局後便又回了醫院。
沉魚正斜靠在病床前,歪著腦袋看著窗外的餘暉。
見顧傾城走了進來,挽歌立刻識時務地拽著魚鯉離開了病房。
瞬間,病房內就隻剩下了沉魚和顧傾城。
“事兒辦完了?”
沉魚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回頭朝顧傾城輕聲問了句。
顧傾城抬腳走近,在病床邊站定。
“嗯,是林嘉欣。”
沉魚並不意外,因為跟她有過節的人屈指可數,而能讓對方恨她到這種地步的……
估計除了林嘉欣,也沒誰了。
“隻是受了點兒皮外傷而已。你不用因為我而覺得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