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姐姐。”
——歐蔚然
簡短的一句話。
還有一條精致漂亮的順滑小裙子。
是森麗麗看一眼，就知道能賣個好價錢的裙子。
憑歐蔚然的身份，要查到她家的住址並不難。
森麗麗折疊好裙子，重新放進繡繁瑣花紋的白色立體盒裏。
它最後的歸處是衣櫃的最下麵。
森麗麗不敢賣，這是歐蔚然明麵上的禮物，和那些玩具不同。
她要是賣了，等於間接得罪歐蔚然。
拜年。
一切都和小時候期望的那樣。
穿著一年買一次的喜慶新衣服，收著長輩的紅包。
洗澡泡著清新的柚子水。
每天有吃不完的糖果。
大魚大肉配酸甜飲料。
從老家回來，已經是一月末。
又準備開學了。
森陽和森林帶著她到街上玩。
踩著一地的炮仗，呼著嘴裏的熱氣。
寒冷的天氣也不能澆滅孩子們的熱情。
森陽和森林給森麗麗買了新發卡，糖葫蘆，烤紅薯。
有了壓歲錢，倆個少年總算可以大方一次。
走著走著，森林突然呆在了原地。
二表哥從來不會這樣失態。
森麗麗和森陽朝他看著的方向望去。
七八個男生歪歪扭扭的站著，地上跪著一個長發女生。
她拽著其中一個高個男生的大衣，可憐巴巴的祈求著。
跪的女生她不認識，被拽的男生似乎有點眼熟。
森陽定了定神，“這不是我們學校的人嗎？阿林，那女的你認識？”
森林麵色凝重的點頭。
“哥，你先帶阿麗回去。”
森麗麗皺眉，她怎麼覺得二表哥要做傻事。
英雄救美？
這個詞語用在話少，理智的二表哥身上。
好像不太合適。
他喜歡那個女生？
“阿林，聽哥的，你別去，那些人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不良少年。”
森陽把森麗麗安置在安全的角落，擔憂的勸說自家弟弟。
森林沒說話，他無畏的表情已經給出了最好的回答。
森麗麗搓著小手，被凍得通紅的小臉埋在深藍色圍巾裏。
森陽的圍巾很暖，帶著他的體溫。
她看著森陽和森林上前，沒說幾句話。
那幾個不良少年就開始推搡他們。
二表哥森林體質太弱了，被推了兩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森麗麗捂住眼睛。
簡直沒眼看。
“不是吧？那麼弱？誰給你的勇氣啊？”
“我們源哥的事情，你們也配插手？我呸，狗娘養的13東西！”
“森陽，以後在學校看見我們繞著走，懂嗎？”
“這是你弟？和你長得還挺像，都一樣窩囊哈哈哈！“
“你以為逞英雄人家就會多看你一眼？笑死人了！”
她不敢看倆人被打的場景，怕自己忍不住管閑事。
可嘲笑聲太大了。
他們叫中間那個男生……
阿源？
抬了抬頭上的毛茸茸帽子。
視線廣闊後，她看清楚了。
中間那個穿著黑色大衣，一臉冷漠抽煙的少年是沈修源。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沈修源的聲音很特別。
帶著點煙嗓獨有的霧感，極具魅惑好聽。
仿佛能蠱惑人。
是聽了一次就忘不掉的那種。
女生還在跪著，隻是不敢再拽著他的大衣了。
森陽和森林被打趴在地。
臉上出現傷口，羽絨服也髒亂不堪。
森麗麗聽著森陽和森林的痛哼聲，最終還是邁動了腳。
她打不過這麼多人，但救下森陽和森林應該行。
“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