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黎七暖下樓給莫南玦買飯時,魂不守舍的差點撞到車子。電光火石間,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她腦海炸開。
她激動的連買飯都忘了,拔腿就往病房跑,推開房門,拿起包裏的手機就給莫厲嶸打了一個電話。
她的聲音急速而顫抖,但輕快的語氣還是明顯被莫南玦察覺。
聽清她的話語,他的眼睛也閃亮了起來。他怎麼忘了……
“暖暖,他能行嗎?”莫南玦眨巴著眼睛看著黎七暖。
黎七暖顯然很高興,“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兩天後,周先生被火急火燎的請了過來。
等徹底看過莫南玦的病情,周先生皺起了眉。
在醫院的走廊上,他看著黎七暖,“你得過‘十年’?”
黎七暖驚訝,“你怎麼知道?”
“你……是你父母親生的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黎七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這和南玦的病有什麼關係嗎?”
“你不要問我那麼多,隻需要回到我是還是不是!”
她沉默了一會,再次看向周先生,“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是我的養母把我撫養大的!”
周先生的手顫抖的厲害,他的嘴唇也有些哆嗦,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
怪不得,她和她長得那麼像。怪不得,他第一次看見她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怪不得,每次見到她他都覺得很親切。
原來,她就是他丟失多年的女兒啊!
“暖暖……我是爸爸啊!”他眸中含著水光,滿臉欣喜,聲音因為激動有些發抖。
黎七暖腦子一下空白了,什麼,他是她爸爸?
見她一臉空白,周先生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我們去後花園裏說!”
……
花園裏,椅子上,他們肩並肩的坐在一起,身後的繁花都成了他們的陪襯。
一個個字眼從周興久嘴裏吐出。
二十多年前遭人算計,他丟失了他剛滿三歲的女兒。
沒多久,對方為了讓他傷心告訴他他的女兒被他派人下了巫術。
南疆那位為她做過術法的巫師充當了證人,巫師描述的一言一語無絲毫漏洞,他不想承認也不行。
女兒的丟失加上愛妻的責罵狠狠打擊了他,最終他生了一場大病。
醫者不可自醫,那場病持續了一個星期才消停了下來。
當他從醫院回到家裏後才發現早已天翻地覆,愛妻獨留給他一封信出走了,聲稱出去找女兒,找不到人就不回來。
原本一家三口和睦的家庭頓時支離破碎!
他消沉悲觀,常常在家借酒消愁,醫藥的事情也撒手不管,這樣持續了一個月,他才醒悟絕不能自暴自棄,於是踏上了找妻尋女的路程。
沒有結果!
醫藥公司被他舍棄,他獨自一人再次踏上了征程。最後無意中發現了天南島,就在那裏安居了下來。
在島上他也時刻記掛著妻女,想到女兒的巫術,他又把心思放到了這上麵。
這二十年來,他不是研究解藥就是尋找妻女,憑著這些信念,他堅強的生活了下去。
第一次看見黎七暖他就有種不同一般的感覺,但苦於沒有證據他又把這種荒唐的想法壓製了下去。
這一次莫南玦的事情終於被他發現了一絲轉機。
當時他研究“十年”的時候就想過這種情況,會不會她的女兒安全的活了下來,然後遇到了一個愛她的男子,但最後男子因為它而會喪失性命?
根據他研究“十年”多年的經驗,莫南玦現在的病症明顯是“十年”提前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