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也不說話,隻是揮揮手道:“去收拾一下,把你師兄的東西也給他帶上。我把他送到了山下知客亭處,他會在那裏等你。”
張任行禮退下,便去收拾行囊了。
於是,殿中就隻剩下了趙雲和童淵兩人。
童淵開口道:“雲兒,你如今已經踏入九品武將的境界,這一路行來開闊眼界,更是補足了你見識短淺的大問題,如今距離八品武將已經不遠。從今天起我便傳授你我的槍法絕技百鳥朝鳳槍,你好生修煉,每日錘煉太一真力不可懈怠。”
趙雲行禮應是,問道:“師父,不知何日傳我槍法?”
童淵道:“今日不急,你初到正陽山,好生休息一日,熟悉一下這正陽山門再說。曲風,你進來。”
話音落下,一位老者躬著身子走進大殿道:“殿主,不知有何吩咐。”
“你且為我這三弟子尋一處住所,安頓好他。”
“是。”老者應是,便抬手一引,示意趙雲出殿。
趙雲隻好對著師父行禮之後便退下了。
老者一路行走,一直走了約略一刻鍾功夫,才在一處院落前停下。
“三少爺,這裏是專為殿主親傳弟子準備的院落,請進。”說著,推開門便走了進去。趙雲於是也跟著行進。
“三少爺,這裏需要真氣令牌方能進入。這裏有一道空白的令牌,還請注入真氣。”老者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令牌。
“哦?可我如今真氣早已盡數化作了太一真力,這令牌還能使用嗎?”趙雲聞言不由皺眉。
“什麼?三少爺還請不要取笑老奴,殿主這次出遊不過是三個月時間,就算出門就收下了三少爺,您恐怕也修不出九品武將的太一真力。”老者態度依舊恭敬,可言語間卻已經有了幾分不耐。
他是積年的老仆,自覺連殿主對自己說話時都是認認真真,從不戲耍,不想這回殿主竟然收下這麼一個說話不著邊際的弟子。
趙雲無奈,也知道自己的修行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於是也不解釋,就將太一真力融入令牌,沒想到令牌竟然有反應,迅速與趙雲建立了一種冥冥中的聯係。
老仆察覺不出這個變化,隻是接著說道:“三少爺,如此我便和您說說殿中的安排。殿中每日卯時、午時、酉時發放飯食,不過作為親傳弟子,自會有我等將飯食送至您的院落內。每日上午是靜課,熬練身體真氣,下午是武課,修習槍棒技藝,晚間則是各人自由安排。”
“嗯,我明白了。多謝老伯。”趙雲抱拳。
老者擺手道:“老奴哪裏當得三少爺行禮,如若沒事,老奴便先退下去了。”
說罷,老者便退下了山,隻留下趙雲自己在這院落裏。他也無事,隻好開始錘煉自己的太一真力。
就在趙雲開始用功的時候,山下的知客亭裏,張繡自張任手裏接過了自己的行囊,卻是十分不滿道:“師父太過偏心,如今收下這三師弟竟然要將我等攆回家去修行。”
張任卻道:“有什麼,這趙雲不過是個農莊人家,黔首而已,兄長何必置氣。且回家去,練成武功,如何不能得授兩千石?你我畢竟不可能接受師父的道統,倒不如讓小師弟就終老在這正陽山上,哪裏有你我兄弟執掌一方來的痛快逍遙?”
張繡悶聲稱是,隻是心中猶然憤恨難平,卻也隻好照著家中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