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叫麾下紮好營寨之後,就隨前來邀請的校尉一同前往大軍議事營帳中去了。
這一路上所見到的漢軍風采倒是個個雄姿勃發,士氣衝天,似乎對於擊滅黃巾有著莫大的自信。就連一些小卒之中也多有黃巾賊不堪一擊的話語。
盧植聽著朝廷兵馬這樣說話,心中有些疑惑,於是問道:“不知為何軍中士卒竟都不將黃巾賊放在眼中呢?難道之前不曾與之交戰嗎?”
那校尉麵黑個矮,卻是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言語間雖然禮貌,卻絕不肯有絲毫的卑下。
“盧公,先前張角圍洛,洛中兵卒本來驚懼,可西涼兵一到,洛中出師夾擊其大軍,竟然一戰潰之。若非兵力不足,恐怕此時已經獻張角首級於陛下了!”這校尉朝著洛陽方向拱手言道。
盧植心中滿是疑惑,不過還是壓住,直到進入大帳後才與自己的同僚寒暄詢問。
“皇甫公,朱公,我來遲了。”盧植拱手行禮。
而皇甫嵩一指身旁一名豪壯的武夫道:“盧公,這位是西涼的董仲穎,乃是朝廷新任的東中郎將,前番解洛都之圍,多賴其人麾下西涼兵了。”
盧植聞言,也朝著董卓拱手道:“原來是董中郎。”
董卓也連忙回禮道:“見過盧中郎。隻是不知盧中郎因何事來的這麼晚?”
盧植道:“慚愧,與黃巾賊二十萬眾對峙於青徐,決戰於琅琊,久拖之下,故而晚到。”
朱儁笑道:“也是正常,這黃巾賊人數太多,雖然不堪一擊,卻是叫人不敢輕易用兵。不知盧公今日帶了多少兵馬前來會師?”
董卓道:“我也自青州募兵,路途中隻遇到了一支黃巾賊軍,一路上也算是順風順水。如今青徐黃巾危局既解,想來盧公一定是領了大軍前來了!”
盧植搖頭道:“慚愧,慚愧。徐州已經無糧,故隻好帶五萬精兵前來會師。隻望洛中之糧尚足。”
皇甫嵩笑道:“也是,青徐之地黃巾賊禍亂日久,的確是叫盧公缺少糧秣了。不過這五萬精兵想來也是足以破賊的!”
盧植不答,隻是問道:“諸位,我見自洛中出兵的大軍士氣高漲,可言語間頗輕黃巾賊,不知為何?”
朱儁道:“盧公,此事乃是因為張角領三十萬黃巾賊圍洛,卻被咱們一次進攻便打的潰逃回巨鹿的緣故。黃巾賊戰力如此,也不由得大軍士氣不振奮啊!來,先請落座。”
盧植聽到這番回答,心中更加疑惑,於是在各自落座之後開口問道:“諸位,我與張寶張梁兩兄弟對峙於開陽,這兩賊手下黃巾賊雖說戰力不強,但卻屢屢有妖法邪術,叫我大軍吃了不少虧啊!更何況縱然黃巾賊戰力不足,可其人也是多有死戰之人啊!如何便成了一觸而潰的兵馬?更何況,張角親領的大軍,怎麼會如此不堪?”
旁邊那黑矮的校尉聽到這話,臉上帶出了許多的不屑神色。
這黑矮校尉正是如今大漢都騎尉曹操曹孟德,當初與黃巾賊交戰時曹操也曾率軍衝鋒,親眼見到那所謂的大賢良師張角是如何的驚慌失措,而三十萬黃巾賊又是如何的不堪一擊,此時聽說盧植說黃巾賊的偏師就如此難纏,隻覺得是盧植無能,故而麵露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