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西域聯軍一路高歌猛進向大漢朝的腹心之地殺去古絲綢之路上已到是血雨腥風,昔日的繁華早以成了昨日黃花,若幹年前那川流不息的商隊也已成了舊日的回憶。綽羅斯帶著西域聯軍沿著這古商道,不斷的向前挺進,挺進,再挺進!敦煌完了,張掖也毫無還手之力,轉眼被鋪天蓋地的軍隊吞沒了,接著是西郡,然後就輪到西涼的中心武威了。
武威是西涼最大的中心樞紐,也是袁新的軍師賈詡的家鄉。東漢時的西涼是人才輩出之地,當時就有西涼勇冠天下之說,所以在東漢末年的曆史舞台上,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西涼人在唱主角,而武威則是西涼的心髒,也是西涼的精神所在,隻要拿下了武威,那麼就可以說,西涼被奪下了一大半了。
武威城,往日的熙熙攘攘的人流早已不見了蹤影,如今的武威城仿佛成了一座大兵營,一群群衣著各異的軍隊不停的在城內穿梭著。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西涼自從董卓、李催、馬騰等人不斷的抽調兵力,現在的人丁已經匱乏了,不得已之下,羌、氐等各少數民族加入了西涼軍中,現在的西涼軍,已經成了各民族的大雜燴,真正的漢族士兵隻占了很少的一部分,也正是由於他們的加入,才使得無兵可守的武威在短時間內又聚集了近萬的士兵,鞏固了城防。
“大人快看,他們到了!”守城校尉順著身邊小校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見西方的天際出現了一道黑線,隨著黑線的漸行漸進,終於看到西域人那高舉的旗幟在半空中飄揚。
“喲喲喲!”西域人的麵孔已隱約可見,不少士兵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些深眼眶高鼻梁的外族人,歐羅巴人種在亞細亞人的眼中是那麼的怪異,許多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兄弟,我說這些西域人的草腿一定不會打彎兒,你看他們個兒那麼高,一定比熊還笨!”
“聽說這些西域人天天都吃人肉,今天我們寧可戰死也不要讓他們抓住。”
守城校尉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自己的士兵初次見到這樣的人種,都有些畏戰心理,看來一定要立威才行,不然未戰膽先喪,這仗就沒法打了。想到這守城校尉說道“把弓箭給我拿來!”
士兵們不由的開始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早就聽說守城的校尉是個神射手,今天可要開開眼界了。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守城校尉眼一瞪、腿一蹬、雙臂一較力,一下撐開了足有兩百斤的鐵臂弓,一支長長的羽箭被放在了弓上,“嗖!”一聲劃破空氣的利嘯聲響起,長長的羽箭足足在空中滑行了兩百多米,似一道流星向衝在最前麵的一名騎白馬的將領射去。
“撲!”長箭瞬間從將領的喉中穿過,一股熱血從勁部兩端的豁口激,白馬將領兩眼漸漸消失了光彩,無力的從馬上跌落到了地上。
“好!”震天的叫喊聲從守軍中爆發出來,一時之間,對西域人的畏懼之心頓消。
遠處,當綽羅斯看到帶頭的部下被射落馬下時,一股怒火從心裏迸發出來,口中說道“哼,漢人果然卑鄙,竟敢暗箭傷人,那就讓他見識下我們西域人的力量吧!”
“律力,你帶本部車師人馬攻左門;阿拉克薩,你帶本部烏孫人馬攻南門;阿迪力,你帶本部於闐人馬攻東門,我親自率大軍攻西門,我們四咱進攻,不能放跑了一個漢人!”
“勇士們,給我殺啊!”綽羅斯大叫一聲,帶頭衝在了最前麵。“喲喲!”服色各異的西域聯軍如潮水般向武威城攻去。慘烈的城池攻防戰開始了。麵對來勢洶洶,人多勢眾的西域聯軍,守軍沒有被嚇倒,這些自小生長在西涼的漢子骨子裏充滿了西涼人的剛強與堅毅,尤其是那些淳樸的少數民族士兵,雖說武器差了點,但打起仗來卻渾不畏死,在他們的堅持之下,西域聯軍一時之間還真的難以攻下武威。
城下的綽羅斯不由的暴跳如雷,這一路殺來,西域人所向披靡,還從未經過如此殘酷的戰鬥,眼見著部下不斷的戰死的城下,綽羅斯不斷的獸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