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刺史府內,蔡氏兄弟與蒯氏兄弟齊聚一堂,與劉表共商大計。當眾人將獻帝的詔書傳看之後,廳內之間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盤算起來。
“主公,我看這事還要從長計議。”一身黑色儒服的蒯越走出說道。
蒯越,字異度,南郡延中廬人,西漢初名臣蒯通之後人,在劉表單騎來到荊州時正是他與兄長蒯良獻計捕殺了宗賊首領數十人,助劉表在荊州站穩了腳跟,他的話在劉表的心中很中份量。
“異度何出此言?”劉表問道。
“主公,曹乃當世豪傑,足智多謀,我等萬萬得罪不得,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奈何天子詔書在此,如不論出兵,恐難掩天下人之口。”
“主公多慮了,當今天子暗弱,朝政為大司馬袁新所把持,天子的詔書實則袁新的詔書罷了,據聞袁新起於黃巾,名雖漢臣,實為漢賊,這些年來,他他的勢力日益擴大,整個北方也隻剩下了曹孟德獨立支撐,如曹孟德戰敗,那他下一個目標必是荊州,與其如此,還不如以曹來牽製他,讓他們鬥的兩敗俱傷,如此方可保荊州無恙。”
“異度說的極是,我們兄弟也是如此認為,我們何苦為他人賣命!”蔡瑁也在一旁說道。蔡瑁這一說話,事情就基本上定了下來,蔡氏兄弟可是荊州的實權人物,荊州的八萬水軍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就算劉表也要讓他們三分,他這一表態,眾人立即隨聲附喝起來。
從內心來說,劉表還是希望奉詔的,他是漢室宗親,自然要維護漢室的權威,可是如今的形勢,他也不些身不由己了。劉表把求助的目光投入了蒯良,可沒想到蒯良卻把頭扭到了一邊去,如此一來,既然手下的文臣武將意見都一致了,劉表又能說什麼呢?
雖說不準備出兵了,但麵子上還是要做一下的,劉表派出了一支千餘人的軍隊來到南陽附近虛張聲勢一番,算是奉了詔,當然,事先已經與曹軍通了氣。
劉表這邊應付了事,那邊徐晃與高順是日夜兼程向長安而來,可是徐庶的救軍卻走走停停,磨磨蹭蹭,倒不是徐庶不想救援長安,而是他從局勢中覓到了一個更好的契機,一個統一中國北方契機,徐庶先派出了一支小部隊拉開架子大搖大擺的向許昌挺進,由此吸引開了曹軍探子的注意力,然後徐庶立即引兵東進,快馬加鞭向東殺去,直搗曹的老巢許昌。
應該說,徐庶是聰明的,他的圍魏救趙的策略也是對頭的,可惜的是,他遇到了一個更強大的對手,那就是戲誌才,所有的這一些,都隻不過是戲誌才設的一個局,專門給郭嘉與徐庶這樣的高手設的一個局。
其實曹與戲誌才早就知道,即使袁新不在長安,以郭嘉與賈詡的智慧,以趙雲、許褚、張遼的勇猛,長安是不那麼容易拿下的,而一旦屯兵於堅城之下久攻不克,那麼遼東軍的援兵就會源源不斷的趕來,這樣一來,曹必然腹背受敵,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曹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答案很簡單,曹的真正目標不是長安,而是冀州與青州,他要將青州與冀州的兵馬調出來,然後趁虛而奪之。
可以說,曹的計策成功了一半,各地的遼東軍確實被調動了起來,不遠千裏向長安馳援,可是另一半,青州的諸葛亮與呂蒙並沒有動,這是由於郭嘉考慮到青州初定,人心不穩,所以沒有動用青州的兵力,不過可惜的是,徐庶卻落入了曹與戲誌才早已布好的陷阱內。
曹派去長安的夏候淵的部隊不過是虛長聲勢罷了,真正的士兵不過一萬人而已,其它的全是強征的百姓,所以夏候淵根本就是如蝸牛爬行,一天隻走三十裏路,其餘時間不過是曬太陽而已,以曹的主力卻已經悄悄的潛了回來,向著鄴城進發,另外一路早已等候在下丕的部隊在曹仁的帶領下向青州疾進。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徐庶的士兵與曹的軍隊在官渡相遇了,新的官渡之戰就這樣打響了。
徐庶不愧是人傑,以三萬士卒硬是在曹二十萬大軍的圍攻下站穩了腳跟,不過曹終究是一世嫋雄,再加上對誌才、程昱、荀彧等一流會才的輔佐,漸漸的戰據了戰場上的優勢,將徐庶團團圍在了官渡,幸好長安的郭嘉派趙雲星夜救援,徐晃等人聞訊也改道相援,最終將徐庶從曹的包圍中解救出來,曹眼見戰機已失,隻好退回了許昌。雖說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但曹總算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勝仗,一時之間士氣又振作了起來,不過他可沒有想到,正是這場虎頭蛇尾的作戰,激怒了袁新這個強大的敵人,一場暴風雨就要降臨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