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笑了:“說了這麼半天,你是在給我打預防針啊。”
“說到點子上了。”周杭渡也笑笑,“我一開始就說不要太有壓力,也...”他頓了頓,接著說,“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你以後還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努力,這又不是高考,你不要總去想考的不好會怎麼怎麼樣,那些都太虛。”
陸月點點頭:“道理我都懂...”
“你的壓力源自哪兒?”周杭渡接著問。
“什麼?”
“是怕考不好家裏責怪?怕沒位置坐?怕同學嘲笑?還是怕丟人?”
“你真是...”陸月被他連珠炮似的話給逼笑了。
“看吧,這些都不是問題。”周杭渡也笑道,“有沒有好些了?我今天可快把我老底給交代光了,你就別再緊張了。”
“謝謝你。”
陸月組織了半天語言,還是隻說了這三個字。這樣直擊要點的聊天確實讓她想的更開了,自己以前也不會把一次考試看得那麼嚴重,這次是真的有些急於求成了。
“我真挺不好意思說這些的,”周杭渡說,“都是我的黑曆史。”
“誰沒個叛逆的時候啊。”陸月說,“那你怎麼不繼續說說後來是怎麼一步步逆襲的?”
“那就沒什麼好說了。”周杭渡微微低了低頭,“就是努力學,找短板,補不上了就給放棄。”
“放棄?”
“對,不是後來分科麼,我生物和化學實在是一般,地理倒是很好,就選了文科。”周杭渡說,“因為這個,我們當時的班主任找我談了好多次,說是我數理好,學文可惜。”
“那你挺堅定的,要我就選理了。”陸月說,“不是都說學文是下策麼?”
“就是因為人們都這麼想才會有文理科上這麼大的爭論。”周杭渡說,“我覺得我學文挺好。”
陸月點了點頭,她就羨慕他這麼有想法,不像自己,太容易被左右。
周杭渡又問:“不再緊張了吧?要不咱回去找個電影看看?”
陸月搖搖頭:“還是不了,我好很多了。”
周杭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那好,考完再放鬆。”又笑道:“我覺得有些吃虧。”
“怎麼了?”周杭渡總是說些沒頭沒尾的話,她不太明白。
“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
“你不放心啊?”陸月有些無奈。
“不是,我不平衡。”周杭渡搖頭。
陸月盯了他一會兒,說:“我發現你這人有些小心眼兒。”
“你也太直白了吧?”周杭渡失笑,“你怎麼不說跟我交換一個秘密?”
陸月奇怪,這人怎麼每次都有理,自己好像沒逼著他講吧?看這人一直笑,陸月知道他剛剛又是在說笑,也笑道:“那你說怎麼辦?我不知道用什麼秘密換。要不我先欠著?”
“這可是你說的,看咱倆能攢多少小秘密。”
“......”
“晚上就別再看那麼多東西了,明後兩天保持個好狀態。”周杭渡回到正題,“該說的都說了,還是官方一點,祝一切順利。”
“嗯嗯,謝謝杭哥,”陸月說,“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