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真的很拚啊。”
“就當鍛煉身體了。”
“我看早上空氣不怎麼樣,你出門記著戴好口罩。”陸月開始念叨,“還有,你們活動量大,不管是去球場訓練還是跑步都裝上水,少喝飲料。對了,場館裏提供水嗎?”
周杭渡一直盯著她,臉上漾起了笑意。陸月被看的不好意思,問他:“怎麼?我囉嗦了?”
周杭渡搖搖頭,笑道:“有個妹妹真好啊。咱們怎麼不早點兒認識啊?”
“夠早了吧?”陸月笑笑。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的。”周杭渡說,“你對誰都這麼貼心嗎?”
“沒有。”陸月說,“裝給你看的。”
“怎麼,討好我啊?”
“討好你有好處嗎?”
“當然有了。”周杭渡說,“我不是告訴你我的小秘密了嗎?”
“......”
“逗你呢。”周杭渡笑道,“他們都羨慕我,說我有妹妹記掛。”
“那我改天去給你撐撐場子。”陸月調笑道。
“那當然好了啊。”周杭渡說,“周末吧,周末我不回去了,你也別回了吧。”
“嗯,不過可不一定去看。”陸月說,“你們那幫人我都不認識,去了尷尬。”
“再說吧。”
陸月點點頭,又問他:“第一場什麼時候?”
“下周四周五下午。”
“兩場?”
“對,算是初賽。”周杭渡說,“太多班了,要淘汰的很多。”
“咱們班和哪個班比?”
“八班。”
“那不是理科班?”
“都是男的,分什麼文理。”周杭渡笑笑。
陸月說:“可文科班男生少,選擇也沒他們多。”
“本來就是這樣,所以更要拚一把。”
“隻有男籃嗎?”
“目前是隻有男子的。”周杭渡說,“怎麼,你也想上?我們正好缺個人。”
陸月忙拒絕道:“別開玩笑了,我對籃球一竅不通。”
“那可不行,你趕緊補補課。”周杭渡說,“不然到時候你連我在哪兒估計都找不到。”
“說不準。”陸月笑了,“我臉盲。”
“我這長相誰見了會記不住?”
陸月心虛,自己頭回見他就沒記清。又瞄到了時間,忙說:“聊久了,你趕緊去洗洗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還真是。”周杭渡看了一眼手表,“你也去睡吧,明晚就別等我了。”
“我知道了。”
陸月早上走到樓洞口,看到周杭渡扣著帽子,戴個口罩,縮著脖子在路邊站著。全身就露了一雙眼。她小跑過去說:“冷颼颼的怎麼不站樓裏?等久了吧?”
“沒,剛到一會兒。”周杭渡說,“才跑完步,不算冷。”
陸月笑道:“我不信。你什麼時候跑完的?我明天早上早點下來。”
“不用,我多跑會兒就好了。”周杭渡說,“你昨天還說我呢,你出來怎麼不戴口罩?”說罷也把陸月的外套帽子給她扣上。
“我忘了。”陸月低了低頭,“也沒多遠,幾分鍾就到了。”
“明天記著戴上。”
“明天是周六。”
“那下周。”
“知道了。”
上午唐拾沒來。中午回去時,陸月問周杭渡:“他不來你們怎麼打?”
“他發消息說他直接去健身館。”周杭渡說。
“他有門禁卡?”
“這我不知道。”周杭渡皺皺眉,“我忘問他了。”
宋致遠聽到了,說:“沒事,進不去他會在門口等咱的。”
可到了門口也不見唐拾的身影。
“先進去吧。”馮炤說,“有什麼事他會聯係的。”
陸月和他們在岔口分開。剛一進屋,就看到廚房有個人。
不是以前來做飯的阿姨,穿衣打扮也不像保姆。
那人也聽到動靜,沒扭頭就說:“杭杭回來了!我有段時間沒來了,今兒過來......”
轉身看到陸月,她下意識問:“你是......”
陸月一看那雙眼,就明白了,這是周杭渡的媽媽。她穿的很時尚,看著要年輕很多,個子比陸月高了近一個頭,氣場上更為強勢。
陸月很緊張,弱弱地說:“阿姨您好,我叫陸月,陸芸是我姑姑。”
“是你啊,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