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看了一圈兒周圍,說道:“那這會兒是怎麼著,找個地方請你一頓?”
“你說的啊。”周杭渡挑眉,“我要吃那家雞公煲。”
陸月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就是家小店,不禁笑道:“你確定?”
“我想很久了,一直沒機會去,走!”
說著便往前穿馬路,陸月跟上他,又問道:“真的就吃這個?”
“你不喜歡啊?”
“當然不是,既然是祝賀你的,你說了算。”
“那以後還有好多場呢,”周杭渡說,“你頓頓都會請嗎?”
“你可真自信。”陸月笑道,“你敢保證每場都贏?”
“不敢。”周杭渡搖頭,“輸了也可以請啊,安慰安慰我。”
“你說要是你隊友們知道你自己出來慶功,估計要把你當球打。”
周杭渡唏噓道:“他們指不定都在哪兒開小灶呢。”
“不會比你這雞公煲好到哪兒去的!”
說著兩人進了店,這地方離校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正好是放學吃飯的點兒,人已經快坐滿了。
周杭渡簡單掃了一圈,指著裏邊的的空位說:“你先去坐,我去買飯。能吃辣嗎?”
“不是說好我請你的嗎?”
“你請客我買單。”周杭渡笑道,“要辣嗎?”
“微辣吧。”
“行,你去坐,不然一會兒沒位置了。”
“好。”
飯店裏暖氣開得足,陸月把外套脫了搭在椅子上。又起身去找周杭渡。
“怎麼又過來了?”周杭渡問。
“你自己不好端。”
周杭渡嗯了一聲,見她隻穿著校服,又問道:“怎麼把外套脫了,不冷嗎?”
取餐處在大門邊,暖氣過不來,冷氣倒吹進來不少。
說不冷是假,不過陸月隻是搖搖頭笑道:“裏邊暖和得直熱。”
周杭渡側側身,和前邊的人之間留了個空,說:“來站這邊。”
“好。”
陸月穿過去站了裏側。
沒排多久就輪到了他們,一人一個托盤,上邊的砂鍋裏還在滋滋響著。
“你小心燙。”周杭渡快步走在前,把自己那份放下後又拐回來接過陸月手裏的,不小心碰著她手,說道:“手這麼涼?”
陸月支吾著嗯了一聲。
回位置上,他接著說:“就說你穿得少,冷吧?”
“沒有,”陸月說,“就是端著太緊張了,我一緊張就容易手腳冰涼。”
周杭渡顯然不信,隻說:“吃吧,吃點熱乎的就好了。”
他來回走了兩趟,又讓熱氣一熏,額頭竟冒出點點細汗,索性也把外套給脫了。陸月這才看到他校服裏還穿著球服。
“還說我呢,你裏邊就穿個背心兒?”
周杭渡低頭看了一眼,打哈哈道:“懶得換了。”
“你知道現在的天多少度嗎?”陸月驚道,“凍不輕吧?”
“還行,我火力旺。”周杭渡笑笑,又指著腦門說:“看我這會兒熱的。”
“你可真行。”
周杭渡接著把拉鏈拉開,胸口一敞,說:“看見這個六號沒?”
“看見了。”陸月笑著,猶豫地說:“因為我?”
“啊。”周杭渡點點頭:“選衣服時看見六就想起你了,況且六還吉利,多有緣。”
陸月嗯了一聲,笑道:“那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
“那肯定了。”周杭渡說著又拉起拉鏈開始吃。
“這家飯做得真挺不錯的。”陸月說,“你以前來過?”
“嗯,就來過一次。”周杭渡說,“和秦朝一起,他對這片兒的小吃簡直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