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生活
第一卷 第十章 生活
飆車
沒有直接回到家裏，張航很想徹底的發泄一次。開著紅色的轎車，後車廂裏裝著滿滿的收獲。除去銀行裏的那點微薄存款和趙家的事業資產，所有黑色的收入全都收入囊中，解藥的錢算是有著落的。
滿載而歸的張航並沒特別的高興起來，任誰知道自己的生命進入倒計時，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吧。
紅色的轎車行駛在郊區的公路上，車速十分的快速，車子不是自己的，偷竊一輛別人的汽車，對張航來說向來不是什麼難事。可憐的車主就要為某人的一次任性背負一票的罰單了吧。
車子進入彎道，進入隧道，也沒怎麼減速，張航駕車的技術並不高超，這樣的入彎對於正常人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但是張航現在需要的是發泄，需要的就是刺激，恰恰這樣的行為符合了他的需求。
蹩腳的入彎技術，一次次差點和和護欄的親密接觸，詭異的行駛路線，整體看來完全違背了車子的行駛原理。
張航雖然十分的想要發泄，但是對於生命卻從不是輕言放棄的那類人。
精神力已經覆蓋了整輛車子，在形勢危險的情況下總能扭轉局麵。一年多以前還會留下鼻血，現在卻頂多是吃力了一點。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不正如現今的生命一樣，都勉力維持著麼？
音樂
開著車子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已經沒油了。瀟灑的開著車子來，卻又費力的帶著車子穿梭回它原來的地方，或許是在感慨生命的脆弱，沒有理由的行為在今晚格外的順理成章。
拿著今晚的戰利品，車子內放上一些票子，明天車主加油和罰單應該用得上。張航背著大背包決定走著回去。得到的異能讓他的生活精彩了很多，但一切的災難又何嚐不是從它開始的。這份因果誰都說不清對錯吧，這就是自己的人生了。
很晚了，這條街道的人並沒完全消失，這就是都市。走在街上看著依稀的人影，或許歡笑著，或許分手痛哭的，張航覺得就這樣走著也算是種幸福了。其實張航今晚的這些行為何嚐不是在對生進行著留戀，對死在畏懼著呢？
耳邊突然傳來一曲好聽的鋼琴聲，張航跟著聲音來到一家琴行，裏麵各式的樂器擺滿牆壁，中間一架鋼琴前正坐著一名少女，十指放置黑白鍵上悠閑的彈著旋律。
“這首曲子叫什麼？”
“在法國留學的時候跟著一名牧師學的，沒有名字，我叫它悲傷！”
“牧師也會有悲傷？”
“恩，他總在悲傷著，為夫妻吵架悲傷，為被拋棄的孩子悲傷，為孩子們總吃不飽而悲傷。”
“難道他自己就沒有悲傷事情麼？”
“知足常樂！或許他已經十分滿意自己的生活了吧。每天聽著都是別人的禱告，為別人祈禱，向上帝傾訴他們的故事。”
“你是誰？”
“這裏的店主周子芳。”回答完張航的話，子芳轉過頭來想著張航笑著問道，“想學麼？這首曲子。”
“恩~你好，我是張航。”
生活
早上，一杯暖暖的熱咖啡配上法式小麵包，或是豆漿配著油條。每天都換上一身得體的休閑裝走到周子芳的琴行。
周子芳的年齡並不算高，大了張航兩歲，兩人並坐在鋼琴前方，雙手按在黑白鍵上練習著雙手連彈。
子芳的教學非常仔細並且耐心，兩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其實更有情人般的味道。但張航知道，生命進入倒計時的自己沒有資格，‘隻需要靜靜的這樣一起陶醉在音樂的海洋中就好。’雖然不甘心，張航還是這樣想到
晚上總會選上幾天出來和紀小福一起，參加他的各類賽事，張航和紀小福一樣，都愛上了山路上盡情奔馳的感覺。
睡懶覺的時間已經被遺忘，當你知道自己的生命有限得那麼明顯時，睡懶覺或許都成為了一種奢侈的行為。當然紀小福除外，他的認知中有限的生命更是用來揮霍。
生活是什麼？五年的時光張航想了很多。
琴行的周子芳嫁了人，之後再也沒機會一起四手聯彈了。家裏的人催著結婚，張航沒想過禍害人，抱養了孩子送到爸媽的住房那邊，有了所謂的小孫子，大概會減少許多多兒子的思念吧，是多久回家了？
紀小福的身體日漸消瘦，自己的狀況也不算特別的好。這樣數著日子過的，也算是生活吧。或許隻有在山路上玩命奔馳時，才會忘記一切，忘記自己快要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