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斌“哎”了一聲想叫住他,可是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看著唐家梁的表現,鄧斌突然覺得他很陌生,但是又隨之想到:“人總是會變的,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兄弟情誼應該是不會變的,兄弟!”
門外,大雨在嘩啦啦的下著,鄧斌看著門外的雨,聽著一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左手捂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裏是一個農村小鎮,大約有著幾千人口,因為正值夏季天氣炎熱,平時街上的人也少的可憐,隻是早晨時候各家各戶才出門買菜,或者逛一逛超市,街上才有些熱鬧的氣氛。
現在是傍晚時分,天上黑雲壓鎮、街上瓢潑大雨,各家的人都聰明的選擇了窩在家中,一些像旅館、冷飲店之類的才會開放,一些在社會上混的社會青年才會跑蕩在這個被雨水清刷的街上,此時公路上飄蕩的灰塵已不見蹤影,對麵那些冷飲店、燒烤店早已人滿為患,點點燈光也是照亮了千家萬戶,熱鬧祥和的氣氛中一股厄運的氣息隨風飄在整個小鎮的頭頂,慢慢的降臨了。
……
“哎,小斌,家梁他沒下來嗎??”一陣有些美妙又有點穩重的聲音打斷了鄧斌的思緒,鄧斌一下清醒過來:“哦,那個他來了又上去了”。
鄧斌撓撓頭不好意思道:“他可能有事吧,大媽,我先走了啊,家裏要吃飯了”,說著鄧斌跑出去,淋著一點雨在幾家旅館門口借著房簷向家跑去,“好吧,抽時間來找他玩啊!”趙可玲對著他的背影大聲一些的說道,隨後歎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唉,要是家梁和他一樣讓我安心點就好了,咳!”。
淋著點雨,借著各家招牌的燈光,鄧斌在快速往家門口跑,他跑的極快,雖說沒有人家專業的短跑運動員塊,可是卻也不慢,左角和右腳一上一下的在台階上向前跑跳著,“啪”不小心踩到個淺水坑,泥漿飛濺,又是一個“啪”聲,一個大腳印出現在了“XX賓館”前的幹淨台階上,店裏的老板望著鄧斌的背影皺著眉狠罵了兩句,鄧斌好像聽見有人說他,聲音出現了又沒了,回頭看了一下,因為跑出了一定的距離看不到那個老板了,所以當作聽錯了也沒在意。
“媽,我回來了”鄧斌跑進家,往裏走了幾步就看到桌子上有著一些家鄉菜,肚子便“咕嚕嚕”的叫了兩聲,隻覺得食欲大漲。
兩年前去了XX大學,那邊的食物清一色的北方特色,讓不喜歡麵食的鄧斌著實的痛苦了一段時間,後來便是習慣了也不自在,熱的時候熱死,冷的時候冷死,三餐沒感覺,人生如地獄啊。
“媽?哎,去哪了,人怎麼不見了啊”鄧斌坐在飯桌前的凳子上顯得疑惑。
“哎,來了,我去開房間去了,剛才來了一家彝族人,那間房間的電視沒開過的人不會開,我去教了一會”張凱欣的聲音從一樓半的樓梯拐角想起,正在往下走,邊走邊說著,微微有些發福的身體和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特別親切。
“媽,快來吃啊”鄧斌正在為母親添飯,臉上特別開心,張凱欣一下坐在凳子上,抬起手中的碗吃了一口飯,顯得特別幸福,“小斌啊,你都兩年沒回家了,媽知道你在外麵打工,這是好的,可是千萬別累著啊,更加不能耽誤學業”想起兒子在外兩年,張凱欣有些話特別想說。
“媽,這不沒事嗎,我知道你擔心我,在外打工不是可以鍛煉自己的能力嗎,而且我每天都在跑步,身體可是很健康的”鄧斌邊說著還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白色短襯衫的手膀子,把飯粒都灑了幾顆在柚子上,幸虧還沒有油,否則這件白襯衫又隻能去洗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頓晚飯在母子這樣的噓寒問暖中緩緩度過……
晚飯後,鄧斌搶過母親手中的碗堅持要自己洗,張凱欣拗不過自己的兒子,也就隨鄧斌了。
洗碗的地方在門口進來的不遠處,靠著自己的房間,那裏有一口井,下水道也在那裏,廚房裏沒下水道,那裏可洗不成碗。
鄧斌剛準備打水洗碗,走向長椅的張凱欣看到了對麵的小河裏已經有了一股不小的激流了,帶著滾滾泥漿和石子“嘩嘩”的順著路邊往右邊的下遊流去。
才過幾秒鍾,河水又長高一截,在上遊斜插向公路的拐角處,一股泥漿帶著石頭被河水的衝擊帶了出來,緊接著拐角的土製堤壩斷了個大口子,河水太猛烈了,泥漿和石頭也不停地往公路上衝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