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槽不是很幹淨,裏麵有一些泥土和幾隻被淹死的小蟲子屍體。
季瑤和小白渴得嗓子冒煙,也不管那水幹不幹淨,埋頭咕嚕咕嚕的喝個痛快。
一人一貓喝夠了水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大石頭上,舒坦極了。
不過,隻是躺了一會兒,季瑤就起來了,後背的傷口依舊疼痛,不好好處理一下,說不得晚上就會發燒。
沒有酒精,就用小白給的高度酒消毒,再抹上傷藥。
太陽在天上與雲彩肩並肩。
山洞也收拾出個人住的樣子,肚子又唱空城計了,晚飯是之前吃剩的烤兔肉,小白的胃口比較大,肉也不是很多,要不是季瑤及時阻止,估計小白能把骨頭都嚼吧嚼吧吞下去。
為了下頓著想,季瑤留下了一些肉。把之前被咬壞的薄外套裁成小條,一節節的打結捆在一起。小白貢獻了一個曲別針,那是一個飾品的配件,小白肉痛極了,用一樣少一樣啊,大物件都丟得差不多了,摔壞的不少,少數撿回來的都是還能用的。
季瑤利用這些東西做了個簡易魚竿,怕布條浮在水麵上,季瑤還在魚鉤上邊不遠的地方拴了個小石頭。
山洞有兩個出口,一個是季瑤她們進來的那個,一個隱藏在洞內的石旮旯裏,隻有半人高,不大,堪堪夠季瑤蹲著挪出去,出去後是一個還算寬敞的石台,靠邊的石頭旮旯裏長了一顆樹,離下邊的湖麵大概有六七米高,季瑤打算在這裏釣魚。
季瑤以前沒釣過魚,業務不熟練,可也架不住湖裏都是些沒被釣過的呆魚。
沒過一會兒就釣到了一條大魚,季瑤險些沒拉住掉下去,小白也在後邊咬著布條使勁拽。
隻是可惜了,魚鉤不夠結實,讓魚給跑了。
收線一看,掰彎的魚鉤又被掰直了,季瑤有些懊惱,她早該想到的,獸世的魚個頭不尋常。
小白在空間裏翻來找去終於找到了一個結實的鉤子,這鉤子像古代翻牆作案的工具,不過隻有三個鉤,也沒有那麼大,就嬰兒拳頭大小,不知小白從哪撿的破爛。
季瑤重新做了更粗的魚線,又開始釣魚。
釣了許久,收獲頗豐。
魚很大,仍然似那黑豹一般,是藍星普通魚的四五倍大,最大的能有兩米,險些釣不上來。
季瑤果斷收工,太累了。
兩個水槽,一個像浴缸那麼大,一個隻有臉盆那麼大,八條魚在大水槽裏十分擁擠,不時的有魚跳出來,小白不厭其煩的又把它推回去,雖然被魚尾巴打了幾次臉。
果然,吃貨都是有耐心的。
就地取材,在外邊岩石縫裏收集了很多朽掉的木頭,整齊的堆放在山洞一側。
又在石床不遠處搭了石灶。
把山洞收拾好,太陽也偏西了,一人一貓開始生火做飯,晚飯是一鍋魚湯,大鐵鍋燉了兩條最小的魚,依舊沒有鹽,很腥。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季瑤滿足的吃了一大碗,剩下的都進了小白的肚子。
月亮和太陽交班,白色的月光撒在洞口,從稀疏的藤條縫透射進山洞。
季瑤心裏有些不安,睜著眼睛望著洞口,生怕會有什麼猛獸突然躥進來,這兩天的經曆讓她的神經緊繃,不敢鬆懈。
季瑤翻了個身,眼前閃過白天的畫麵,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想了想那黑豹健壯的四肢,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
月光織就薄紗平鋪在大地上,枝杈葉間亮起兩個“燈泡”。
沉默的空氣發出低長的歎息。
‘算了,不跟幼崽計較。’
“燈泡”默默然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