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就僵住了,後背發涼,頭頂上似乎還有詭異的嘶嘶聲。
意識到不對勁,季瑤抱住小白快跑幾步,剛剛待的地方已經被一條巨大的森蚺占據。
它渾身覆蓋著墨綠色的鱗片,蛇尾盤繞在樹上,蛇頭伏臥在季瑤和小白剛剛待的地方,成人拳頭般大小的眼睛透射出寒芒,猩紅的蛇信子不時探出蛇吻,鋒利的獠牙慘白森森。
臥槽,蛇,好大的蛇,季瑤整個兒人一麻,她這輩子,不,兩輩子最害怕的就是蛇了,遇到這玩意,她至少要僵上一秒身體的掌握權才會回到自己手裏。
小白縮在季瑤懷裏,四隻耳朵後縮,變成飛機耳。
隻一瞬,那大蛇就湊到季瑤眼前,大嘴張開,猩紅的蛇信子在季瑤眼前扭動,森然的毒牙泛著冷光。
惡臭撲麵而來,季瑤第一次知道頭發真的可以一根一根的豎起來。
她瞳孔急劇縮小,驚嚇過度,厥過去了。
這時,一個黑影從樹後躥出,咬在森蚺粗壯的蛇尾上。
大蛇吃痛,翻身欲纏住黑影的脖頸,那黑影也不是吃素的,爪牙交互間大蛇的鱗片掉落一地,兩獸纏鬥在一起,壓倒不少碗口粗的矮樹,季瑤和小白險些被波及。
打鬥中,樹葉撲簌簌的往下掉,那黑獸被大蛇緊緊纏住,隻露出一個大頭,大蛇也不好受,蛇腹已經被掏了個窟窿,想必是強弩之末想要拉個墊背的。
小白趴在季瑤身上,蹦蹦跳跳,試圖喚醒她。
約摸兩分鍾過去,季瑤的心髒恢複正常節律,幽幽醒過來。
眼前的戰鬥十分激烈,腐朽的樹木被波及,化作碎屑四處彈射。
“小白,這是之前救我們的獸人?”
季瑤緩過神來。
“是他。”小白十分確定。
“酒還有多少?”
“隻有五瓶了。”
“拿四瓶出來。”
“四瓶?\\\"
小白瞪大貓瞳。
“摳搜的,以後釀來還你。”
“好吧。”
小白肉痛的掏出最後幾瓶高度白酒
季瑤把酒倒在大鍋裏,抱著鍋踉蹌著向戰場衝去,瞄準了就往大蛇傷口上潑,大蛇吃痛,在地上翻滾,撞飛了不少爛木頭,其中一根精準的砸到了季瑤的腿。
脫困的黑豹幾下解決森蚺,一躍來到季瑤麵前。
解決那大蛇對他來說難度不大。
這小雌性膽子倒是大。
他每次遇見她時,她都在逃命,第一次鷹獸,第二次黃毛狗,第三次就是這森蚺,雖然比其他雌性要瘦弱許多,卻又比她們都要強大。
季瑤看著眼前的黑豹,腹部有一條一米多長的疤痕,在黑色毛發的襯托下十分明顯,很顯然,這就是那天救了她們的黑豹。
小白在一邊想過來又不太敢,獸神大人和她講過很多關於流浪獸人的故事,無一例外,故事裏的流浪獸人都十分凶殘,可是這個流浪獸人救了她們兩次。
忽的,白光一閃,眼前的黑豹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目測有個兩米五。
著實有點太高了,一米六五的她像個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