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襲軍裝,手裏握著槍,一腳踹開了陸府的大門,看著大廳上的人影,眼神複雜。隨後,身後的士兵把整個府邸緊緊圍住。大小姐依舊麵不改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著麵前的人走過來,她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心底卻是一陣翻湧。“陸清羽,他在哪?”沈晏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陸清羽毫不畏懼,對上沈晏的眼睛:“不知道。”“你到現在還要護著他,他到底哪裏值得你為他性命都不顧!”沈晏拔槍對準她的額頭,眼睛因憤怒布滿了血絲。“他易雲凱麵對日寇的威脅誓死不屈,保衛著一方百姓,可你呢,投敵叛國,幫著外族欺辱我們,僅憑這一點,你就比不上他!”沈晏苦笑,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若我脫下這身軍裝,誓死抵抗日寇,你會不會”“夠了!”陸清羽趁他不注意迅速搶過槍,抵住沈晏的頭,“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放我走。”沈晏苦澀,閉上眼,才終於肯承認,她對他終究沒有情。其實他根本沒有往槍裏上子彈,但還是命令手下讓開,放她離去。
心如死灰,有時要比恨來得更直接,它讓分別徹底又無法轉圜。
而今,他和她,橋歸橋,路歸路,山水亦不相逢,生離亦如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