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林凡可不會再饒恕他。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你，你好狠毒……”
戰英卓咬著牙，目眥欲裂地看著林凡。
他恨不得抓起林凡的胳膊撕咬，將他所有的血肉，一點點撕扯下來。
但沒用！
戰英卓現在渾身發軟，他的力氣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孩童。
“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去！”
林凡嘴角上揚，可在戰英卓眼裏，這更像是來自惡魔的微笑。
“還記得這個嗎？”
哪怕沒有相關的記憶和印象。
戰英卓也聽自己父親說過，林凡的醫術出神入化。
而他破碎的丹田，就是被林凡醫治好的。
當時戰英卓嗤之以鼻，認為父親隻是不想讓他找林凡報仇，才找了個這樣蹩腳的借口。
哪怕！
之後的戰英卓從一些消息中，確認林凡的確會醫術，他也會自動腦補。
認為這些人是在誇大其辭。
可現在他後悔了。
戰英卓在心裏祈禱千遍，萬遍，隻希望林凡能殺死他。
隻要能殺死他，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一遍！
兩遍！
三遍……
戰英卓已經記不清，他死了多少次，又活了多少次。
每一次的瀕臨死亡，卻總能奇跡般地複活。
此時，戰英卓身上沒有一處完好。
除了頭部以外，他身上每一處骨骼，都被林凡捏得粉碎。
戰英卓就像一條蛆，一隻臭蟲。
他全身的骨骼盡斷，軟綿綿匍匐在地上。
這個可笑的場景，居然和他夢中的情景驚人地相似。
隻不過，兩人來了個調換。
林凡一腳踩在戰英卓的腦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就像看一條可憐的爬蟲。
戰英卓喉嚨嘶啞，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發出慘叫。
他多麼希望有人能路過，看到這一幕。
可不管用多大的力氣，一牆之隔，就像另一個世界。
戰英卓用僅有的聲音，發出嘶鳴，“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他從未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卑微地求死。
而對方是一個他恨入骨髓的男人。
他發誓，隻要有林凡的地方，他永遠都不出現。
隻可惜！
現在死亡對戰英卓來說，已經成了最後的奢望。
砰！
腦袋如西瓜破裂一般炸開。
鮮血四濺！
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飛向林凡身體的血液，居然漂浮在空中，而後向相反的方向滴落。
靈氣外放！
現在林凡將靈氣外放運用得更加嫻熟。
就像一隻看不見的手，將所有的血液擋在身外。
林凡的衣服如新。
沒有沾上一滴血液。
接著，如法炮製。
下一秒——
一縷丹火從林凡指尖飄落。
凡是和丹火觸碰到的物品，頃刻間便燒成灰燼。
熊熊烈焰在燃燒，整個別墅濃煙四起。
而林凡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
省城，戰家。
“啊——”
“怎麼了，怎麼了？”
燈光亮起，趙萬柔一臉緊張地看向自家老公戰烈。
“沒事，沒事！”戰烈先是打量四周環境，接著對老婆勉強笑了一下，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趙萬柔挑眉，朝他翻了個白眼，“滿頭大汗還說自己沒事！”
“做噩夢了吧？”
“嗯！”
戰烈深吸了口氣，“我剛剛夢到兒子被人殺了，他一直抱著我的腿喊，爸，我死得好慘，我的好慘呐……”
啪！
趙萬柔一巴掌拍在戰烈肩膀，“要死了你，瞎說什麼呢！”
似乎不解氣，趙萬柔又拎了一把，“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你還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你想嚇死我，好去找那個狐狸精是吧？”
戰烈皺眉，一改往日的態度，問：
“那小兔崽子死哪去了，我閉關出來，也不給我這個父親請安？”
“我，我也不知道。”
“可能去哪裏玩去了，要不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趙萬柔臉上陪著笑。
心裏卻想怎麼糊弄過去。
“現在打！”
戰烈嗬斥道：“聽到沒有，現在就打！”
“打打打，我現在打總行了吧。”
趙萬柔翻了個白眼，“一天天的，跟個神經病似的……”
“鈴鈴鈴——”
下一秒。
手機鈴聲響起，刺耳的音樂就在窗外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