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聽,是二夫人抱怨的聲音:“皇上真是想起一出是一處,先前和隋主聯盟,現下又支援唐軍,還居然讓咱們家派人出戰,隋朝奇人猛獸眾多,亦珠一個女兒家怎受得了?”

“聖上命太子出任援軍統領,何仲天即刻派出他兩個兒子,老夫若不跟著響應,隻怕有損忠烈之名。”袁老爺歎氣。“既膝下無子,隻有老夫親自出戰。”

“老爺這身子骨哪禁得住折騰,家中還有閑人不是嗎?”二夫人說完,卻是皮笑肉不笑地掃一眼大夫人。

大夫人始終垂著頭不語,聽到她的話驚得抬起頭。

廉頗雖老尚能飯。袁勝不以為然。“別人去不妥。”

“推掉如何?”大夫人建議。

“推脫?”袁勝愁容滿麵:“隻怕袁家立即被削了爵位!”

爵位是苗國顯貴身份的象征,一旦失去,袁家便降為貧民。

聽說削了爵位,袁家要一無所有,二夫人麵色大變。

大夫人:“總比老爺比丟了性命強……”

“姐姐,話可不能這麼說,袁家自顧在苗國威名遠播,不能因這次落下怕戰的名聲,讓平民百姓在背後裏搓脊梁骨。”二夫人遂陰陽怪氣地打斷大夫人。想她榮華富貴大半輩子,如何受得了清貧的日子。

“可是染兒和珠兒又都不能……”

“染兒不是未來戰神嗎?”二夫人想到此,終於找到一個兩全之策,她眉眼含笑:“連先知都說染兒擁有戰氣呢!古有花木蘭提父從軍,難道她就不能女扮男裝代替老爺前往晉陽?”

大夫人臉色慘白。“染兒大病初愈,又無修煉級別,需要靜心休養!”

“那是她自找的不是?”女人尖酸刻薄一笑:“若不是你女兒舔著臉倒貼太子,袁家何至於在皇上跟前說話這麼沒有分量。”

如此借題發揮,咄咄逼人,使得大夫人的臉色更為難堪。

二夫人依舊麵帶笑容,笑裏藏刀。“姐姐,依我看,亦染出們和太子們鍛煉鍛煉也好,晉陽,繁華之都,對年輕人來說也不是什麼死亡之地。”

戰爭可是好玩的?鍛煉?憑什麼她二夫人的女兒在家,她的女兒就要在外血戰沙場?

大夫人忍不住正欲開口反駁。

“誰要我出戰?”門外一個冷音由遠及近。

袁家主仆們皆望去,隻見進門女子,彎彎細眉有如天上彎月,緊閉的紅唇如帶露的櫻桃般誘人,雙目之中血色的紅眸在黑夜中散著邪光。

二夫人一怵慌忙笑著起身。“亦染啊,二娘也隻是說說,你若害怕不願,還是由你爹爹親自出馬。老將畢竟是老將,雖說身子骨老了些,但經驗還是有的。”這丫頭果真像家丁所說,眉眼之間盡是威懾,像變了個人。

好個陰陽怪氣機關算盡的二娘!袁亦染揚起尖尖的下巴,從容不迫道:“替父出戰,自是應該,不是嗎二娘?”

眾人驟然一驚。二夫人尤甚,她的麵部幾乎僵住,比豬肝好看不到哪去。怎麼也沒料到這傻兒答地如此順暢,且話中有話,把亦珠給比下去!

袁勝一臉不屑地睨著她一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在亦染輕垂眼眸,當著家丁丫鬟等一屋子人,隻是淡淡地說:“到晉陽!到唐軍之中。”

袁勝皺眉:“中原地區兵荒馬亂,珠兒尚且有所顧忌,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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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涼們別急,女主隻發揮了一層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