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太子適才因袁狐衝的伶牙俐齒吃了悶氣。此時當局者迷,竟被二人點的胸中燃起怒火。
尤其聽到何妙波的名字,竟握緊拳頭,即刻叫了侍衛:“是否還有上好的馬車?”
侍衛想了一想。“前麵一家驛館,三輛新馬車和車夫已就位,隨時等候太子差遣。”
“好!”妖孽的眼尾浮起一絲得意。“準備好來接何家兩位公子。”
“是。”
這樣做,閔少卿算是安慰妙波的兩位哥哥,百裏成心知肚明,卻是笑而不言。
豈料何家二人仍一副不滿的神情,何盡彪對何四使了個眼色,何四的小眼睛陰險閃爍,越發可憐地來到閔少卿麵前。“太子,那袁狐衝不知天高地厚,這樣下去我們太子幫還不被他搞得四分五裂,烏煙瘴氣?”
“急什麼?”閔少卿冷哼:“見過唐主之後,定要給那小子知道誰才是主子。”這話可大可小,但尾音極為狠戾,何家二人看太子下定決心,才滿意地隨著侍衛到跨上新馬車。
苗錫上車前,悄悄問百裏成一句:“你說太子會對付袁狐衝嗎?”
百裏成看了他許久,才點點頭。
“可上次那夜三更天擄來袁狐衝,太子最後放他走。”
“那是因為上次不涉及女人。涉及女人便要錙銖必較。”百裏成嗬嗬一笑:“太子和我愛女人的方式不同。太子隻愛國色天香、戰氣強大的女人,而我百裏成沒那麼苛刻,隻要身段看得過去,相貌差些,有無戰氣皆可。但我們又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我們都愛女人,而不是男人。”百裏成說到苗錫痛處,直氣得他咬牙切齒。“說的種豬就是你……”
“你們兩個還不上車,吵什麼?”馬車上穿來閔少卿傲慢無匹的嗓音。
苗錫抿住唇嫣然一笑,瞪了一眼百裏成,急忙跨上車。
傳說中的晉陽宮四四方方,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光芒。拱形廊簷盤踞金龍。亭台樓閣掩映在參天大樹中。花池中,鳶尾、瑞香、芍藥、金盞菊、文殊蘭……數不盡的繁華競相開放,馥馥芬芬醉染了整座宮殿。
一封急書送往晉陽宮議事大殿,唐主念完來信大悅。“先是苗國國君派兵支援我軍,眼看苗軍已在城外候命,現如今突厥又派猛將前來投靠。我軍的勝利指日可待啊。”如此沾沾自喜地向座下群臣宣布來信內容。其間始終望著一位玄黑蟒紋錦袍男子的臉色。
他的眉眼本就帶著些西域人的邪肆,在群臣跟著唐主大喜之時。那兩道長眉又微微凜起。
唐主忽然有些坐不住地換個姿勢,話音一轉:“不過,這突厥分為東西兩家,東麵與我們曾發生衝突,如今這西麵前來歸降,朕還需深思熟慮。”
對於唐主態度的搖擺不定,眾人紛紛看向袍男子。
唐國初建,凡唐主做重大決定時,群臣早已習慣看這個人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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