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乎亦染的意料,心中一晃,大為驚訝:“還沒說要幫什麼!先考慮一下好吧。”

“晉陽城之內沒有什麼赫連夜辦不到。”赫連夜陰鬱莫測,如此運籌帷幄,絲毫沒有半分考慮。

本來,亦染心中還在猶豫要不要在這陌生的異鄉按著自己的計劃來,聽他話語中如此氣魄,膽量倍增,立即跟隨而去。

卻不見身後宮帷深處,雪白的身形撥開一角輕紗,望著兩人的背影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要開口,終究是將兩片薄唇抿得更緊。

晉陽城酒肆茶坊比比皆是。隻是唐公宣布脫離煬帝自立為帝後,青樓僅留兩家。這兩家卻因一個雅地如宮廷教坊司,另一個豔如盤絲洞而聞名。前者老板是儒商,所調教的姑娘詩詞歌賦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唯對姑娘有個要求,便是賣身賣藝皆為自願。而另一家正相反,名“清風苑”實則肮髒汙穢,偷來拐來買來良家女子強行關押,直到肯點頭賣笑為止。亦染料定袁亦珠被船家賣到清風苑。

聽說要救人,赫連夜眯起眼眸。“清風苑常到西域買賣異族姑娘,因此在晉陽城最西北郊,離皇城路途遙遠,恐怕趕到後這邊皇上為苗軍諸位公子接風的宴席也已結束。”說到此鳳眼一挑:“袁狐衝,除非你說,可以私自缺席這次宮宴。”

“這……”亦染嘴巴僵住,額上沁出汗珠。居然忽略這至關緊要的一點:太子不點頭,自己可不敢擅自缺席任何宴會。且連太子都極為重視的晚宴,她若缺席,便是對唐公不敬。隻消何家幾人稍煽風點火,事情沒那麼容易收場。赫連夜能想到這層,莫非已觀察出她在苗軍中的囧境?這個男子,果然夠犀利!

可亦珠在那種地方等不得片刻,一時進退兩難。亦染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隻問:“王爺呢?也非到場不可?”

“主要在袁公子。”赫連夜沉聲道,臉上毫無擔憂之色。

他是秦王,唐公的兒子,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嗚嗚嗚~隻苦了自己這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小老百姓,不能趕去救袁亦珠,留下大吃大喝也味同嚼蠟。最痛苦,莫過選擇。真是給她出了個大大的難題啊啊啊!

赫連夜雙眸眯緊。“照這樣想下去到明早也毫無定論,還是由夜為公子決定!”

兩人已經來到苗國居住的行宮外,幾棵參天的古鬆鬱鬱蔥蔥。在亦染狐疑時,赫連夜走向空地。右手臂舉起向天空抓了一把,奇異的現象發生,古鬆上騰起一團烏青色的煙霧,煙霧旋轉,收縮,凝成一把黑色的細長之物。那細長之物周身刻著金色麒麟花紋,徐徐下落,散出金光,直至落入赫連夜寬大的手掌中,卻是一把帥氣無匹的玄金長戟。

第一次見到黑色的金子,亦染的眼睛瞪圓雙眼。哇啊,這要拿回家,還不過上富婆生活?

長戟看起來分量十足,赫連夜輕而易舉拿起,朝著前方一點,他們兩人腳下的地麵便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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