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狐衝的心緒沒那麼容易受影響。”
那人正是苗錫,瞥向何盡彪:“倒是你家妹妹,今晚能勝地過人家唐國的歌姬?”天下誰不知道,晉陽和隋朝都城長安,以及皇城大興城是歌姬舞姬的發源地,更是有百年傳統,哪是苗地女子可比,隻不過何妙波的確是身段最適跳舞的女人,他真希望唐公爭口氣選個技藝高超的和她拚上一拚,說話間目光已經轉向閔少傾,閔少傾卻說:“本太子看好妙波,杜大人呢?”
“太子說的有理。”杜如晦依然謙和有禮,一派文人的儒雅氣質。
何四得意地笑:“太子有眼光,唐國歌姬那些來自西域的舞相比大家已經看膩,還是我妹妹最厲害!”
話音剛落,隻聽大內總管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到!”
眾位宴席所有賓客紛紛起身。
唐公頭戴串珠冠冕,身材魁梧,胡須濃密,順著中央緩緩走來,身後跟著裴寂和秦王。秦王玄衣玉帶,頭束紫金冠,狹長的鳳目淩厲,唇邊不帶一絲微笑。
何四低聲訕笑:“這秦王年歲不大,行事卻相當老成,無非喜歡擺出一副讓人害怕的架勢。”眼尾餘光撇想閔少傾。
閔少傾心中一笑,不動聲色地望著秦王。袁狐衝傍晚十分和這個人一起出去到哪?又看了看空位。
“太子不必客氣,大家也坐吧。”唐公一麵坐下一麵笑著招呼。
閔少傾起身,捧起金樽:“少傾奉父皇之命派苗國十萬精兵助皇上破敵,苗國兵士聽候主帥調遣,這杯酒,敬唐公。”
看這苗國太子生得唇紅齒白,一副潘安美男子容貌,想不到還如此懂得禮術,唐公喜笑顏開地捧起酒杯。“苗國兵士訓練有素,能和我軍一同作戰,必定能推翻隋朝暴政。”言罷飲盡。轉向坐下的秦王,介紹道:“這是朕的次子,自小學習禦獸之道,日後便要和太子並肩作戰,有什麼不足之處,還請太子多加提點。”
本是謙虛之詞,閔少傾想起下午他帶走自己麾下的袁狐衝,一副驕矜之態。“少傾白虎四級,想必秦王的程度已在少傾之上吧。”他到晉陽已經打聽過,常勝將軍秦叔寶也不過是白虎四級,卻被封為唐國第一人,想必這個秦王在李靖之下。
眸光掠過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赫連夜不才,難以企及太子。”
閔少傾空前膨脹,一瞥百裏成,恣意道:“無論如何,日後你我還可在一起交流禦獸經驗,包括苗國底下所有的將士。”
秦王卻是心不在焉,一雙邪肆的金眸直勾勾地望著大殿外:“說到將士,歌舞就要開始,怎這個時辰不見袁公子?”
閔少卿望向大殿門前,依然不見袁狐衝的身影,胸中大怒。怒形於色,更別提答話。
何盡彪和何四含笑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替太子答:“秦王大概還不了解,袁狐衝那小子是我們苗軍資曆最淺身為最卑微之人,怕是自覺見不得人,不敢前來。還請皇上和秦王殿下見諒,為表示歉意,等會兒我們獻上一曲苗疆舞蹈。”
“是嗎?”秦王眉梢揚起陰森之意,何盡彪隻覺得渾身發冷,夾雜著難堪和心虛,連連點頭。
何四趁勢大發言論:“今晚的歌舞不用想便知精彩絕倫,不若這樣,給我們坐席下所有人一人一隻竹簽,宴席最後,每位大人在竹簽寫下認為最為精彩的一至舞樂,到最後獲得簽數最多者,為勝,由我們太子送花給那舞樂的表演者,皇上和諸位大人認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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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發燒,不好意思唐又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