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水飲下,忽聽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
警覺起身,門縫中一隻銳利的劍尖破門而入。自上而下一劃,隻是眨眼間,房門打開。
有人跺了一腳衝進來,不是別人,卻是那身段妖嬈的鳳紅拂。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還要先對付這個女人。
麵對明晃晃的青銅劍,亦染臨危不懼,大有穩坐釣魚台的架勢,輕輕一笑:“亦染和老板娘初次見麵,貌似沒有要好到要您親自登門拜訪的地步吧,而且是帶劍登門。”
鳳紅拂被她的氣勢嚇得一怔,以為有埋伏,私下裏張望發現並未出現異響,整個人放鬆下來。
“見過張狂的男人,卻沒有見過像妹妹這般張狂的女人,巧的是,老娘對付狂妄的女人很有一套。”
妹妹?亦染心下驚地冒出冷汗。居然看出她是女人!麵子上笑容不變:“老板娘真是想象力豐富呐!在下名叫袁狐衝。”不管怎樣,自己嘴上死活不認!這鳳紅拂能奈她何?
鳳紅拂氣得張牙舞爪。
亦染又說:“鳳姑娘何以認為在下狂妄?因為青亂?”
“把青亂讓出如何?”
她不答反問,亦染麵色驟然冷下,似蒙了層寒霜。“青亂我不會給任何人!”尾音亦毫無溫度。
鳳紅拂才知自己得意地過早,如被人耍了般憤憤咬牙:“青亂擁有超群的身體素質,想必是昆侖奴,整個中原隻有清風苑有昆侖奴,青亂定出自清風苑,你敢否認?”
“我認!”亦染不假思索。
居然敢承認?女人睜大眼睛,媚眼眨了眨,好心勸慰:“奪清風苑的人,勢必遭他們報複。”瞟一眼青亂。“與其把這樣的危險之物留下,不如脫手賺黃金呢。”
黃金?才一轉眼就變成黃金。黃金固然好,可不能給她端茶倒水。至於很牛叉的清風苑,早已被赫連夜端了老巢,整個樓連帶地契被朝廷拿出來拍賣,報哪門子的複?現在想想,赫連夜真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留情麵地狠呢。
“欸?袁狐衝,考慮的怎樣?”
“青亂是人不是獸,不做買賣。”她失卻耐性,赤眸邪戾。無知的女人!
眼見亦染軟硬不吃對她還如此不敬,鳳紅拂疾聲厲色。“那就鬥鬥法!”說完手間送出一道烏青色的玄光。
亦染見光芒刺眼,似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便運足身體中的玄氣,用盡全力推出。
頓時,她四周飛出萬粒紅色光點,大片向玄光逼近。
豈料那青光越過紅光,向亦染斬來。
亦染麵色驟變,不好,這看似風情的女人玄力居然在她之上,也屬白虎階的禦獸師。
看來做宇文化及的小妾並不容易。
來不及多想,她足尖一點,縱身躍上紫檀木桌,袖中落下一根繡花針。
瞬間,亦染將繡花針攥在手中,斜刺向鳳紅拂的胸前。
一針落下,不痛不癢。
亦染既不忍殺動物,更不忍殺人,何況隻有隋人才是她真正意思上的敵人。
那鳳紅拂毫不領情,反而用劍劈向亦染,麵帶陰笑:“以為不刺眉心老娘會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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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爽約的唐傷不起啊